若月處理完男子傷口後,若月也帶著疲憊的精神回到自己的房內。
隔天再到司惇黎房內的時候,卻見到惇黎從未見過的嚴肅神情。
“惇黎,怎麼了?”若月跑到司惇黎所看的位置,他所望的方向剛好是昨天男子躺的席子上,結果席上卻空無一人。
“人……人呢?”若月也被此景嚇到,昨天雖然有靠小白把男子的身體機能修複好,但是神經、肌肉應該不可能可以恢複的這麼快,在一晚之內就可以下床離開,尤其他昨天還是昏迷狀況,就若月的判斷,是不可能這麼快複原,自己走出去的。
“他不見了,我起來的時候才發現的。”司惇黎凝重的表情讓若月更加明白大事不妙。她跟司惇黎很久了,他的警覺性絕對是一等一的高,要一個受重傷的病人在司惇黎沒發覺下消失,這是不可能的。
若月開始翻找司惇黎房內的東西,唯一的可能性隻有司惇黎被下了迷藥,不然不可能這麼遲鈍,而且這應該是共同的東西,不然……為什麼連衛軾等暗衛都
沒有注意到呢?
司惇黎看到若月的行為,也開始思考著自己是什麼時後露出了破綻,竟然讓自己的警戒心低到如此,一個人在自己房間都可以消失的地步。
“主子,人找到了,隻是……”衛軾在眾人紛紛在找尋房間的疑處時,從外帶來了一個消息。
司惇黎帶著若月到外頭一看,才明白衛軾欲言又止的原因。
“若月,不要再看了。”司惇黎遮住了若月瞪大的眼,就算惇黎的掌覆上眼,卻還是忘不掉那深刻的一幕。
那徐徐飄揚的不是旗幟,而是一個人頭飄散的發絲。不知何時,宮中立起了一根長杆,杆上插著一顆還滴著新血的人頭,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雙眼閉上口大開,舌掉出一半的表情,正對著若月和司惇黎客房。
這是,一種警告。
過了一時辰,白冥便把司惇黎請去商談國事,而若月則在房內等下屬回報。
“若月!哥哥殺死爸爸的好朋友了!”還沒等到任何消息,白雅就先跑到若月的房內哭訴。
“哥哥說早上看見他偷偷摸摸的在客房外,懷疑是要對你們動歪腦筋,所以就把他殺了!”若月聽完此一說法,不禁一笑。這是不可能的。
那個男子絕對沒有獨立可以自己出房間還不引起注意的本事。
而且,什麼事都沒做,就這樣被掛在皇宮中庭展示,這也太小題大作了。
“為什麼他會跑出來被哥哥發現呢……都是我害了他……”白雅咬著帕子,低頭呢喃。
一上午,若月跟司惇黎依舊被分開,白雅找若月哭訴,而白冥也像沒事一樣,繼續找司惇黎聊國家和商業。
等到晚上,衛軾跟玉子終於打聽完消息回報。
“宮中口封很緊,大多是男子的下場是如何悽慘,對於事因沒有什麼說法。”衛軾一向對這種事很拿手,但這次的宮人都異常的嚴謹。
若月說了白雅早上告訴她的說法,之後便是司惇黎分析白冥今日的行為。
“我總覺得,他在警告我,不準靠近白雅。”司惇黎想想今日的狀況,白冥對於白雅的話題再經過一夜後,是更加的敏感。
若月一直沒忘,白冥他是個妹控,從白雅的說法看來,白冥絕對是一個會為了白雅做任何事的人。
這個離國,看似平靜,卻在底下暗藏著更加黑暗的秘密。就此以後,宮中依舊風平浪靜,沒有人對於那顆頭感到疑問,誰也不談這件事。
每天的行程似乎以經成了固定模式,若月跟著白雅出去晃,司惇黎則是被白冥找著談國事。如果沒有發生人車跟立竿插人頭的事情的話,誰也不會覺得這個國家有異。
或許是因為若月對眾人的反應太過在意,導致幾天和白雅出門的時候,都沒辦法真正的開心起來,總像是心底藏了個秘密一樣。
“若月,你是不是很氣哥哥把那個人殺掉啊?”白雅一日找若月出門時,滿臉擔心的問道,這是她們在事情過後第一次提起。
“不……隻是有點驚訝而已。”若月婉轉說道,白雅隨之帶她到小涼亭坐下聊天以轉變心情。
“若月不要怪哥哥,哥哥其實很善良的!”白雅真摯的說著,卻讓若月響起那個人頭的表情……一想起就頭暈目眩的。
“不行!若月不可以誤會哥哥,我一定要講出哥哥是多麼好的人。”於是白雅開始自顧自自的數著白冥的功績。
頭幾件真的是利國利民,但是講到後頭,若月隻能免強撐住自己的笑容。
“哥哥設立了人車製度,可以懲戒那些不乖的人,太瘦、太靠近皇族、對皇族有意思、對皇族不好等等……這些都是該懲罰的,不是嗎?好險哥哥有這麼做,白雅和哥哥才能純潔的活到今天。”之前白雅說過白冥懲罰標準很奇怪,此次一聽,根本是莫名到爆表!一想到那被強迫肥到跟肉球一樣的人有一部分罪因是瘦子,就讓若月說不出話來。
“若月你猜哪些職業的人最常變成人車呢?”白雅天真的口氣,簡直像是在問早餐店奶茶塑膠膜上的小謎語。
“我不知道……”若月根本沒心情去分析哪種職業最容易成為人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