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兒看著自己的主子,是搖搖頭,心裏對楊冠玲已是另眼相看,她是聰明人,也明白當時的情形被自己主子教訓也比被別人教訓好,畢竟被其他妃子懲罰,可不是一個耳光就了事。
晚上睡覺前,楊冠玲再度把今天的事想了一回兒。
後宮爭寵,從來是她最不想碰到的事。
無奈的搖搖頭,就算再怎麼得寵,在呂後的眼皮下,那些妃子的下場豈能逃過一死?
所謂的名利富貴也隻爭一時罷了。
到頭來,活下來的還是隻有她這個皇後。
不過依照曆史,她也隻會被軟禁在隻有吃喝而沒有自由的北宮之中。
一關便是一生。
一個問題突然從她腦中鮮明浮現,她這一輩子,真的甘願待在皇宮裏嗎?
在這毫無自由的皇宮裏?
刹那間,楊冠玲有些茫然。
傍晚,長樂宮
“盈兒,你最近怎麼那麼寵幸李美人啊?”太後呂雉看著自己的兒子,語氣困惑。
“怎麼?”劉盈嗤笑一聲,回望了自己母後一眼,“您連這點破事也要管?”他的口氣看似隨意輕鬆,實則隱含微微諷刺。
呂雉是何等之人,當然也聽出兒子語句之中的不滿,再開口,嗓音也變得軟化許多,“哀家這不是在說你啊,可你就不怕咱們嫣兒孤單寂寞,獨守空床?”
皇帝自從大婚以後,便未在踏入椒房殿半步,這讓期望第一個子嗣是皇後所生的呂後對此十分憂心。
“──你明明知道嫣兒什麼都不懂!”劉盈聞言頓時有些發怒,“她才十歲!”
“不懂還是可以教啊!”呂後點著頭,一副理所當然的答著,看著皇帝依舊不滿,她臉一沉,話鋒一轉,喝道:“哀家不管,你今晚就去椒房殿,好生個子嗣給高祖交代!”
“──母後!”
“母後這是為你好啊!”呂雉懇切地盯著自己兒子,撫了撫他肩膀,“好了,來,盈兒,不氣,不氣。”她將一杯茶遞給了劉盈,嗓音和緩:“這是哀家親手泡的養身茶,你且慢慢喝啊。”
劉盈渾身怒氣,此時正為血氣方剛的二十歲,那懂防人的道理(而且還是自己的親娘),登時一股腦兒的把茶整個咽下肚,暢飲完後,他一臉正色:“母後,你就別再逼朕了,朕是不會去椒房殿的--”孰知,他話還沒說完,蹦的一聲,人便倒在了地上。
“盈兒啊盈兒啊,哀家用講的你不聽,隻能用這種方式讓你去椒房殿了,你且莫怪我。”呂後口氣輕鬆的對暫無知覺的兒子笑著語道。
轉過頭,她輕喚:“莫離,告訴椒房殿,說皇上今兒個在那過夜。”呂後一辦完這事,頓感整個人神清氣爽起來。
一旁的莫離有些發愣,趕緊一聲諾,急忙前往椒房殿,心裏不斷為皇上祈禱,皇上,您就自求多福吧!
“噗─────”
聽到一臉喜悅的荷兒報告的內容,正在做品茶這種優雅動作的楊冠玲頓時把嘴裏的茶水像放煙火般的整個吐了出來。
很華麗的,全噴到了荷兒的臉上。
“娘娘這樣很髒耶……”荷兒有些不滿的抱怨。
楊冠玲的心境一路從和尚般寧靜直飆到咆哮教景濤大哥路線,接近瀕臨崩潰邊緣,那管荷兒滿臉茶漬,她掐著她肩膀,情急之下不停搖晃著她瘋狂大喊:
“你沒開玩笑吧!陛下要來?陛下今晚要來?陛下真的要來?”
“回娘娘……的話……是……的……”荷兒被她劇烈搖晃著,隻能從嘴裏吐出斷斷續續的句子。
“為什麼要來?究竟是為什麼要來?他怎麼可能會來?”
“娘娘……別、別搖了……求你了……”
聞言,楊冠玲鬆手放下了桎梏,整個人突然平靜了下來,微低頭,又嘻嘻詭異的笑了起來,自言自語喃道:“嗬嗬嗬……柯南是不會騙我的,我跟他那麼熟……真相永遠都隻有一個的……”
就在可憐的宮女們以為主子瘋癲中邪時,突然,楊冠玲猛一抬頭,笑靨甜甜如花,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宛如天上的幾抹祥雲,“好了,荷兒,我們來防狼吧。”
荷兒被主子那瀕臨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入會資格的情形弄得一愣,卻也不知該回應什麼,隻能機器式的點著頭,答應主子嘴裏那什麼鬼防狼。
反正,主子的話,她從來就沒聽懂過。在從前從前,有一個叫做‘漢’的帝國,在這帝國裏,住著一匹長得十分俊美的狼。
而那匹狼活得非常可憐,整天被一個控製欲很強的母老虎監視著。
有一天,母老虎把一隻可愛無辜的小羊拐進了皇宮,便把狼和小羊送作對。
“你們兩個配種看看,來給我生一隻龍吧~”母老虎充滿期待的語道。
究竟,小羊是會被狼吃掉而生一隻龍(?),還是很yy的化身為翡翠森林狼與羊那超出身分的友誼呢?
以上,是楊冠玲發自內心深沉的疑問。
但是她根本沒想到,美男狼是用‘抬’到她的寢室中的。
洋娃娃似的長睫毛緊閉著,高挺的鼻子恰好是完美的角度,粉嫩的雙唇自然的微翹著,白皙的肌膚和烏黑散亂的長發相互揮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