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侍衛見房內遲遲未回應,連把門踹開。
然而,卻看見香豔的場麵,有的侍衛還吹起哨子,隻有領頭侍衛阿斯其一臉正經。
阿斯其皺眉喝道"搞什麼!把衣服穿上!"
杜嫣然故作驚嚇,連忙扯過被子遮住身體"這位大爺,您怎能闖進來呢?"
"閉嘴,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一個刺客從這裏經過?"阿斯其怒斥質問。
"爺~你們也看到了,剛才我與官人正在辦事,哪有心思注意其他的呢..."她學著上官九紅嗲聲嗲氣地說話。
"嘖,走!到別處搜,定要找到刺客!"阿斯其見問不出,帶隊轉往其他地方搜查。
見侍衛都走遠,杜嫣然終於鬆了一口氣,趕緊起身關門,轉身一看,那名刺客竟滿臉通紅,害羞得穿上長袍。
"你可別誤會,剛是為了救你才..."怕被誤會,她急著撇清,此刻回想,自己還真是大膽!
"我知道,展越多謝姑娘救命之恩,來日定當回報"說完,刺客展越依舊紅著臉跳出窗外。
見展越離開,想著剛剛的狀況,杜嫣然無奈地歎氣...
正當她打算熄燈就寢時,門猛然被踹開"碰"
隨即傳來極為憤怒的聲音"好大膽子,竟敢窩藏刺客!!"
回頭一看,阿斯其一臉橫眉怒眼的瞪著她,後頭跟著侍衛。
原來他們離開之後,有個侍衛對其他人淫笑說"剛那房裏可真激烈,那嫖客肩上有血絲呢!肯定是那婆娘抓的!"
阿斯其覺得不太對勁,急忙帶隊回頭查看,走進杜嫣然房裏一一查看,走至床邊,發現地上確實有一灘血跡未幹...
"來人啊!把這女人帶到殿下房裏!"阿斯其下令將杜嫣然押回去審問。
西盛國皇子-尉遲烈若無其事坐在床邊,看著阿斯其將一個女人押進房內,似乎是發現什麼,起身走向女人,狠狠的捏住杜嫣然的下巴
"怎是你?不是讓你來本殿下房裏?為何死的不是你?"尉遲烈極為不悅的逼問。
她怒的拍開尉遲烈的手"你有病啊,誰願意去啊!"
"嗬嗬,有意思"尉遲烈意味深長的一笑"多少女人想爬上本殿下的床,你竟然不想?!說!你是不是跟刺客是一夥的!乖乖招來,本殿下還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杜嫣然撇頭回應
"不認識還幫,你可知道,欺騙皇族是死罪,如果你願意替本殿下做事,或許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如果我不答應呢?"她倔強的問。
別鬧了,他堂堂一個皇子,有什麼事辦不到,八成是沒人幹的苦差事。
"不答應...哼哼,那就讓你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鞭刑、針刺,各種折磨人的法子本殿下都有!"尉遲烈朝杜嫣然冷冷一笑,眼神明白告訴她,他不在意弄死人。
生不如死...天啊!她到底是犯什麼衝,一下有刺客,一下又被威脅性命,看來古人也不好當啊...杜嫣然心裏不免抱怨起命運。
"好吧,我答應就是!"她實在不想無故受罪,隻好無奈地答應。
"很好!你的任務很簡單,我會把你送給我叔父,你隻需要多接近他,然後把消息傳遞給本殿下。"
"那不就是當細作?!"不會吧!讓她當間諜?!
尉遲烈並未回應,反倒看了阿斯其一眼,阿斯其會意,一步上前,將杜嫣然擊昏。
當杜嫣然醒來時,已在馬車上,車隊正朝著西盛國前進。尉遲烈告誡她,在她昏迷時,已被迫服下毒藥,事成自會給解藥,若想途中逃跑,後果自負!
就這樣,杜嫣然隻能乖乖地隨尉遲烈回西盛國... 在路途上,她大略知曉尉遲烈和他叔父尉遲楓間的緊張關係,對於往後的日子,心裏大致有底。
尉遲楓,當今西盛攝政王,也是尉遲烈的皇叔。先帝駕崩時,尉遲楓以皇子年幼不懂朝政為由,把持西盛政事,手攬軍事大權。年複一年,尉遲烈已然長大成人,卻不見尉遲楓有意交出皇權,朝野大臣也以尉遲楓馬首是瞻。
在尉遲楓眼裏,尉遲烈是妨礙他登上王位的肉中刺,這次的刺客,想必也是尉遲楓所派。所以尉遲烈打算將她安置在尉遲楓身邊,以隨時取得尉遲楓一舉一動。
也不知走了幾日,終於到達西盛國邊境,此處山壁環繞,鳥語蟬鳴,隱約還聽見瀑布的流水聲,連日的舟車勞頓,讓她想在這停留片刻。
她掀開吊廉,對阿斯其說"能不能先在這裏歇一會再走?"
"這得殿下同意。"阿斯其麵無表情直視前方,並不把她的要求聽進耳裏。
"那能不能麻煩你幫忙問問?"她不死心再次請求。
阿斯其看了杜嫣然一眼,不情願的上前請示尉遲烈的決定。
不知道尉遲烈會不會同意...她還在懷疑時,前頭已發出號令。
"停!今晚在這紮營!"阿斯其在馬車外大喊"杜姑娘,殿下吩咐今晚先在這紮營,明晚再進城。"
"知道了。"杜嫣然起身準備下馬車,車夫在一旁牽著她的手協助她下車,下車後,她對車夫笑著道謝。
在前方的尉遲烈看著她的笑容,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但轉念一想,花三千兩買來的女人,怎可以隨便對人笑,憤怒瞬間寫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