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自己的孩子也不是打就是罵的,別人的那還有好?”
“這就是個惡婦。”
這一幕,就是北妍三天前還是個飄蕩的遊魂時,所看到的。
那時她對那個女人還嗤之以鼻,可是為什麼醒來她就成了這個惡婦???還是在臭水溝裏醒來的??
“啊啊啊!”北妍站起身,對著水麵大聲吼叫,想要把心中的鬱悶都發泄出來,驚的樹上的鳥兒慌亂的撲騰,四散開來。
“哎,我說北丫頭,你鬼吼什麼呢?”一個手拄著拐杖的老婦人,對著北妍不滿道,“你有這時間,給你男人兒子做點吃的,你看看,你家的莊稼成啥樣了,唉,那麼好的一個孩子,遭了什麼孽,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好吃懶做,心術不正,自私,潑蠻的媳婦呦!”
“哎!奶奶,你和她說什麼話,快回家啦!”一個十一二歲,清清秀秀的女孩過來扶著老婦人,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嫌棄的瞪了北妍一眼,“哼,毒婦。”
北妍赤紅這臉,手指顫抖,她何曾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
好一會兒,才又歎了口氣,嘴裏嘟囔,“我又遭了什麼孽,不就是剛出了手術室,累暈了過去嘛!醒來就到了這麼個鬼地方,還換了個殼。”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卻不經意瞥到了河裏的倒影,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想她北妍雖不是天姿國色,可也是個國色天香,但這本尊,這也太磕磣了吧!除了那雙眼睛還能看而外,其他的,簡直慘不忍睹啊!這一身一臉的橫肉,我去,你是吃豬長大的嗎?
“咕咕咕。”今天又得餓肚子了,自從來了三天,她基本餓了三天,造孽呦!
夕陽染紅了半邊天,紅的似火,紅的像血,拉長了她的身影。
等北妍悠悠逛逛回去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
破敗的茅草屋前站著一個小小的人影,此刻正伸長了脖子,望著那條雜草叢生的小道。
小小的人兒看到北妍,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但整個身子卻明顯放鬆了!
北妍心裏有點愧疚了,她本是出去找吃的,可是到現在才回來,還什麼都沒找下。
家裏還有個兩三歲的孩子,以及昏迷不醒躺在床上的“大人”,說是大人也不為過,畢竟孩子都兩三歲了。可在現代,十九歲,還是在校大學生啊!
撇了撇嘴,她上輩子都二十三歲了,加上這輩子,她小夫君都該叫她娘了。
她本想抱著孩子進屋,可她的手還沒伸過去,孩子就驚恐的退了一步。
又一次歎了口氣,北妍收回了手,自己進屋。
因為沒有蠟燭,屋裏黑乎乎的,不過還好有月亮。
坑坑窪窪的泥土地麵,唯一的家具還是那斷了腿不知伺候過幾代人的桌子。還有幾個同樣缺胳膊少腿的凳子,在沒啥了。噢,不,還有個箱子,上著一把大鎖,這估計是這屋裏唯一一個完整的東西了。
往左是臥室,此時被一個黑乎乎的破布擋著,不過北妍也知道,裏麵除了一張床,床上是薄薄的打滿布丁的被子褥子外,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