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她打算去後山采藥。
“不許去。”看著她要出門,墨台瑾陰沉著臉色,波光漣漣的丹鳳眼帶著危險意味。
“答,答應了的。”北妍縮縮頭,弱弱的道。
“那你是非去不可了?嗯?”最後一個字拖長了音,一字一頓,字字似是淬了寒冰。
北妍不由打了個寒顫,這蛇精病幹嘛,就會嚇人,她什麼時候這麼膽小啦??
“是,是的,不,不能言而無信。”北妍梗著脖子,強自鎮定。
“那我陪你一起去。”看她一副非去不可的架勢,墨台瑾語氣不容商量。
“好啊。”北妍答應的爽快,反正墨台瑾身體好多了,多個幫手,何樂而不為呢!
沒想到她答應的如此幹脆,墨台瑾有些狐疑的看著她。
“幹嘛這樣看著我,現在你身體好了,當然婦唱夫隨嘍!”
墨台瑾黑著臉,婦唱夫隨?
“走啦,走啦,不然天都黑了。豪兒,我和你爹爹去采藥了,鍋裏有娘煎的餃子。”
“嗯嗯,知道了。”
書房寫字的北子豪乖巧的答應。娘和爹爹一起去他就不會擔心了,因為有爹爹在,就不會有事。
“墨台瑾,你認識些草藥嗎?”進了後山,北妍問道。
“認識一些。”這些年來,他屢次被人陷害,吃的藥估計比飯都多,哪會一點都不認識,久病成醫就是這個道理。
這次,入眼的幾乎全是藥材,似乎什麼都能入藥,就算不能入藥,也可以製毒,就算不能製毒也可以作為易容的材料。
“這是藥?”
“是。”
“這也是?”
“也是。”
“好了,背簍滿了。”墨台瑾斜靠著大樹,涼涼的說道。
“嗯?這麼快?”北妍看著滿滿的背簍,奇怪道。
她這種割草似的采藥法,不快才怪了。
“看來以後來的時候拿個大的背簍。”
“……”
看著門口排的長長的隊,北妍感覺頭好痛。
喝了口水,緩了口氣。有氣無力的道:“下一位。”
“娘,您又沒病,瞎湊什麼熱鬧啊!走,走,走。”
“下一位。”
“這死丫頭,忘了是誰把她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了。”被推出門的北母氣哼哼的走了。
“哎呦,可累死我了。”北妍揉著發疼的腰,苦著臉。
“娘,你真厲害”北子豪跑過來,滿眼崇拜。
“……”她還能說累嗎?滿身的疲憊,皆被這軟軟糯糯的嗓音衝了個幹淨。
一連三天,終於把全村的人都給看了個遍,北妍也累的趴下了。
“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唉!本事太大,也是個麻煩。”北妍趴在床上,歎息,可那表情明明一個驕傲的小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