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我的事啊!真的不關我的事,這兩個人,三天前過來的,那女的說她在閣子裏賣唱,分文不取,男的端茶倒水,隻為給他們一頓飯吃。我就想,這麼好的事,就把他們留下了。饒命啊,公子饒命啊!”老鴇跪在他們麵前,不住的哭天搶地。
墨台瑾對著北妍搖搖頭,意思是他也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可真沒發現,還是假沒發現,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嗬嗬,母親,你可真是我的好娘親啊!這麼希望我死?心裏雖然湧上了巨大的悲哀,可墨台瑾的麵上卻不顯分毫。
“牡丹死了,你知道該怎麼做吧?”墨台瑾如玉的手指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擊桌麵,落在人的耳朵裏,無故的倍感壓力。
老鴇額頭的汗珠一顆一顆落下,忙不迭的答應,“知道,知道,若如有人來查,就說她染了病,自殺了。”
“很好。”墨台瑾冷如碎了冰的聲音在頭頂傳來,老鴇頓時抖如篩糠。
“還不走?”
老鴇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出去了,殊不知這句話是墨台瑾對北妍說的。
在墨台瑾涼嗖嗖吃人的目光下,北妍舉起顫巍巍的雙手,“不是我不走,是我腿軟走不了了。”
北妍哭喪著臉,早知道就不喝那水了,這青樓的東西,哪個沒加料啊!
“嗬。”墨台瑾冷笑一聲,“你好像挺喜歡來這裏,那你就自個呆著吧!”墨台瑾說完,已經起身要走。
看那樣子不像作假,北妍嚇得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墨台瑾,我錯了,我再也不戲弄你了,嗚嗚嗚,你就把我說的話當屁放了吧。”
“拿著下流當飯吃,這話也說的出口?”墨台瑾冷聲喝道。
北妍這下隻敢哭,不敢說話了,臭墨台瑾,死墨台瑾,等姑奶奶生龍活虎之日,就是你倒黴之時。
被她哭的心煩,墨台瑾冷著臉,“閉嘴。”
人卻是蹲到她身前,低吼,“上來。”
北妍抽抽搭搭的爬上墨台瑾的背,雙手習慣性的環上他的脖子。墨台瑾整個晚上都冷著的臉,因她的動作,緩和了不少。這女人真有受虐傾向,得時不時敲打敲打,才會變乖。
出了青樓,走在烏起碼黑的小道上,北妍不住的扯著自己的衣服,像個小貓似得嗚咽,“墨台瑾,我熱,好難受。”
誰知墨台瑾一把將她從背上拽下來,抱著她往草叢裏走去。
北妍看著白皙的下顎蹦的緊緊的某人,嚇得瞪大了雙眼,這人不會是在這荒郊野外,那啥……那啥吧?
“墨台,墨台瑾……回,回家再……啊啊啊啊!”
隻聽“砰”的一聲,河裏撲騰出某個落湯雞,大吼道,“墨台瑾,你混蛋。”
始作俑者雙目含著戲謔至極的笑,居高臨下的看著河裏狼狽的北妍,淡淡道,“自作自受,你活該。”
等藥性散去,北妍已經精疲力竭了,趴在墨台瑾背上便沉沉睡去。
這場子虛烏有有驚無險的鬧劇,算是以北妍泡了一個時辰的冷水澡結束了。卻沒料到,這是他們平靜生活終止的開始。
兩年後的清水灣村民跟著北妍開設藥廠,早已不是窮困潦倒的清水灣了。家家小洋樓,戶戶有豪車,人人有存款。咳咳咳,跑題了,反正啊!清水灣現在是煥然一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