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一刻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墨台瑾身上,這是男權社會,哪怕墨台瑾落難入贅,可讓孩子全隨妻姓,總歸說不過去。
更何況,墨台瑾是皇族,一個孩子隨妻姓已然是極限,這兩個嘛,怎麼都不可能。
“當然是跟你姓了。”
哪知正在逗孩子的墨台瑾頭都未抬,語氣淡漠,說的理所當然。
觀禮的人無不目瞪口呆。
北妍霎時啞口無言,你說的太好,我竟無言以對,“……”
在這個男權社會,墨台瑾竟然允許孩子隨妻姓,而且兩個全隨妻姓。或許,這會是大燕史上精彩的一筆,史無前例的先鋒典範。
眾人散去,一片狼藉。
“墨台瑾,去把東西收拾一下。”北妍揉著酸酸的腰,自然而然的指使道。
這段時間,指使墨台瑾,成了她的習慣,所有的事情,基本什麼都不用自己上手。
墨台瑾聞言習慣性的轉過身,打算去收拾桌椅,突然回過頭問她,“孩子生了?”
北妍不明所以,漫不經心的點頭,“是啊!”
“坐完月子了?”墨台瑾嘴角,彎起漆黑的墨色眸子泛著算計的光芒。
北妍茫然睜大美眸,看著他,完全摸不著頭腦,再次點頭,“是啊!”
“那何須我去,自己去。”墨台瑾涼涼的說完,一個閃身,修長的身影已經跨步進了偏房,看兒子去了。
留下某個傻眼的人,看著滿院的狼藉,哭笑不得。對著墨台瑾修長的背影,大吼,“墨台瑾,你有了兒子忘了娘。”
正要進門的墨台瑾,身子微不可查的僵了下,回頭衝她勾唇一笑,“我從來就沒有娘。”
噶??北妍呆若木雞,我有提到你娘嗎?
好不容易收拾好一切,將垃圾裝起來,打算背出去到了。累的眼睛都睜不開的北妍,在烏起碼黑的夜裏,冷不丁的撞到了一個軟呼呼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
“哼,愚蠢的人類。”
咦?軟軟糯糯的奶娃娃聲音有些耳熟。
北妍抬起頭,通身雪白,身軀凜凜,俊美非凡。一雙眼睛在暗夜裏,散發著幽藍的光,可不就是那隻好久不見的笨笨虎嗎?
“哇哢哢,小貓,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撒!”頓了頓,北妍心抖了抖,“哎,對了,沒嚇到什麼人吧?”
白虎軟軟糯糯的聲音硬是裝的老氣橫秋,“沒有。”
“那你怎麼下山來了?”北妍鬆了口氣,再一次問道。
“耳朵。”白虎道。
“耳朵?”北妍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沒事啊!”
這樣蠢的主人,真是……好丟人。
“我的耳朵。”這次白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
“噢噢!”北妍在白虎的耳朵裏掏出了一顆……藥?
北妍在手裏翻來覆去,嗅來嗅去,看了許久,“這藥甚是奇特,不論做工還是用材,我竟聞所未聞。”
白虎嗤之以鼻,這是取之曆代虎王修煉羽化之時的精華,你見過?那就奇怪了。
“你拿回去給孩子服下,算是本王給他的百日賀禮。”
“那我就不客氣嘍!”北妍喜笑顏開的收下,虎王的東西,哪裏會有個差的。況且,她剛剛嗅了嗅,雖說不明其是何成分,卻也並無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