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幸,因你;不幸,也因你。
“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覺其香。”
你是不是累了?倦了?可我不會放手嗬!
“怎麼了?丟了魂兒似得。”裴潯漓看到墨台瑾回來了,臉色卻不是很好,不由開口問道。
“無事。”墨台瑾撂袍坐下,方回答道。
“噢,沐方才也出去了,你們可曾遇到了?”
裴潯漓此話一出,他明顯感覺到周身氣壓“嗖嗖”的下降。
墨台瑾握著白玉展酒杯的手,不覺緊了緊,一杯酒被他仰頭一飲而盡。
“不曾。”半頃,墨台瑾沉聲道。
裴潯漓摸了摸鼻子,好大的一股醋味,他還是遠離是非之地的好,去找他家小丫頭培養感情去也。
“小姐,您不舒服嗎?”慧兒問不停絞著手帕,陰沉著臉的鳳傾城,
“閉嘴。”
慧兒嚇了一跳,那惡狠狠的模樣,毒蛇般的語氣,還是她家溫柔賢淑的小姐嗎?
可是,慧兒還是心有餘悸,不敢再開口了。
等北妍和柏斂沐一前一後進來,晚宴已經接近尾聲。
“終於結束了,竹真,咱們回吧!”北妍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對竹真道。
四國使臣都被帶到皇宮專設的宮殿去休息了,北妍也就沒和倉魃拓說上話。不過無甚可說的,倉魃拓的深情,她還不起。
至於祖父和無憂,離得太遠,也沒說上話,不過過兩日就是回門,她到是可以見見他們了。
人影瞳瞳,轉瞬間,大殿上坐著的,就隻剩下墨台瑾一人,玄衣墨發,孤寂蕭索,麵前的酒壇摔碎了一地。
宮女太監躊躇不前,太子殿下太過冷漠可怕,如今醉了酒,更是無人敢去觸他的黴頭。
月高雲淡,樹影婆娑。
紅色的琉璃瓦,在月華的直射下,散發著朦朧的光暈。
酒不醉人,人自醉。
墨台瑾頭一偏,便倒在了前麵的雕花桌上。
宮女太監無不苦著臉,太子殿下喜好獨往,一個小廝都沒,更是有嚴重的潔癖,這可如何是好?
“你們收拾自個兒的吧,太子殿下交給本宮便可。”
聲美,人也美。
“參見娘娘。”大殿侍候的宮女太監,見到柏萊雅,仿佛是看到了救星。
“來人,扶太子殿下回宮。”柏萊雅柔柔的吩咐道,那平易近人的模樣,讓人不由驚歎。
……
夜色微涼,有風,和煦。
北妍緩步走在一座座宮殿的大理石鋪就的大路上,不由攏了攏竹真為她拿過來的衣服。
她原本還想著,會不會有人故意把湯湯水水倒在衣服上,然後她去換衣服的時候,有人使絆子,沒想到是她多想了。
“竹真,柏,柏萊雅側妃為何沒來晚宴?”
墨台瑾的所有後宮,除了柏萊雅都去了。皇帝,乃至阿宇,哦不,那不是阿宇,他們太不像了,乃至廢太子的妃嬪都去了。
“回娘娘的話,四國如今盛傳,柏側妃是神女轉世,天命皇後,所以她不易不出現在人前。”竹真遊移了一下,方答道。
聽此,北妍不由得歎口氣,蠢貨啊!這大概是又被大燕皇帝當了槍杆子了。
“噢,我知道了。”
一路無話,隻餘幽香撲鼻。
東宮。
燈火闌珊,有黑影疾馳,一閃而過。
北妍揮退竹真,揉了揉陣陣發痛的額角。
奶奶的,她才不在幾天,蓋幫大概是又出什麼事了。
宮門外。
無憂扶著氣的吹胡子瞪眼的薑首輔,安慰,“祖父,再等等,薑戈去找馬車了,過會兒就回來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龜孫子幹的,如果讓本官抓住,看我不剝了他的皮。”說著,還不忘拿腳去踹馬車。
“好了,祖父,別氣壞了身子,妍姐姐過兩天就回來了,您可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不然就又得和我一樣喝那些苦的要命的藥了。”
無憂忍住笑,一本正經的說。
這個老小孩最怕苦了,拿藥威脅他是最有效不過的了。
果然。
薑首輔哼哼兩聲,倒是不再拿腳去踹馬車了。
“咯吱,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