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妍以為那人是在笑她,隨即杏眸一瞪,“咳咳咳,咳死你才好。”
哪知那人聽到這話,咳的更加厲害了。
北妍有些無語,就連小六子和陸乞兒也汗顏不已。
“乞兒,你不是要去如廁嗎?快去,我就在二樓的雅間,你等會讓小二帶你過來。”
“是。”陸乞兒應了一聲,壓抑住內心的興奮,跑出了客來香。
小六子掌櫃看著陸乞兒的背影,陷入了沉思,最終他叫來小二,讓跟了上去。
待北妍和小六子掌櫃上樓後,一直咳個不停的人終於停止了咳嗽,微微抬起了頭。
天啊,那是怎樣一張臉。
妖冶,顧盼生姿間,不覺便被他攝了心魄;豔麗,那種豔麗比之用天下人鮮血澆灌的玫瑰,也不及他的萬分之一;一襲絳紫色衣袍,隨意披散的墨色長發,更是突顯了他雍容氣度。
那人勾唇一笑,瞬間百花失色,妖精,這是個天生的妖精,周圍的人瞬間停止了呼吸,隻是傻傻盯著他看。
不是墨台瑾那種不食人間煙火,宛如天邊一輪冷月,看他一眼都覺得是褻瀆了他。然而,這個人的一舉一動都透著妖和媚,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隻見他看著北妍離去的背影,笑容不自覺的加深,周圍又是此起彼伏的一陣陣吞口水的聲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豔紅似血的薄唇閉合間。
“丫頭,好久不見。”
聲音也不似墨台瑾冷似寒潭,如同冬日破冰,有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之感。他的聲音,微微的沙啞,透著男性特有的磁性,莫名的帶著蠱惑。
然後扔下一錠銀子,不理會身後一群宛如施了定身術的眾人,瀟灑的揮袖而去。
客來香,二樓雅間。
“幾,幾,幾,幾,幾百萬兩?”北妍指著小六子的手指都在哆嗦,牙齒打顫,臉色慘白,幾百萬兩,這是等於要割她的肉啊!
小六子摸了一把冷汗,可不是嘛!那可是堂堂左相的兒子,不出點血,擺得平?
“念如九和炫迪十呢?”北妍一字一句,說的咬牙切齒,那模樣恨不得吃了小十。
“他們去環遊四國去了。”小六子掌櫃誹謗,哪裏是去環遊四國,分明是怕主子怪罪,去逃難去了。
“啊~”北妍身前的桌子被她一下子推翻在地,雙目赤紅,頭頂冒煙,渾身發抖,隻嚇得小六子掌櫃退後兩步,驚恐的看著她。
“主,主子,其實這也不怪我們,那兩天您也不知道哪裏去了,這也不是辦法中的辦法呀!”小六子雖然知道此時的情況解釋無用,可還是咬咬牙,解釋道。
“那就讓他好好吃幾天的免費餐啊!幹嘛給弄出來。”北妍一個頭兩個大,怎麼就不堅持一會兒,就一小會兒,那她就不用賠了那麼多錢了,那是她的血汗錢啊!血和淚換來的啊!
“唉,那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及時那麼做估計小十就出不來了,還有那個左相公子,也是死有餘辜。”小六子掌櫃歎了口氣,無不慶幸的道。
北妍聽此,倒是冷靜了下來,其實她也了解了個大概,這件事被左相那個老頭,鬧的動靜挺大的,如果不是那麼多銀子砸進去打通關係,估計小十有的苦頭吃。
唉!她就是氣憤蓋幫的這一群有事沒事,天天給她惹事,兩天一小事,三天一大事,多的她暈頭轉向的。
如果不是三天兩頭的砸錢,她如今估計都早已經富可敵國了,雖然她如今也是有兩個閑錢兒,可是……可是……
這邊,北妍在為錢糾結,殊不知在某一個角落,念如九和炫迪十又惹了麻煩,正拿著她的錢在填坑,不知道如果北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
然而在大燕皇宮,也是被一番心驚膽戰的氛圍籠罩。
墨台瑾一襲白衣似雪,眉目如畫,在東宮門前淩風而立,蕭瑟的秋景似乎都因著他的渲染,而瞬間跳過了東,好似枯木逢春。
然而,竹真卻是低垂著頭,明明秋風徐徐,可是她卻臉上冷汗直流,後背也都被汗浸濕,好似處於冰天雪地的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