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要不要過去?”
一株月季後麵,墨台瑾負手而立,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發生的一切。
聽到劉公公如此問他,墨台瑾眸光冷了些許,薄唇輕啟,“再看看。”
“是。”到底是個人精,知道他不高興了,忙退後一步,不再多說一個字。
而那邊,幾人聽到聽到北妍吐出最後一句話,神色各有不同。
裴潯漓是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那種關係就好,閨蜜?管他呢!
柏斂沐是失落與慶幸並存,到底是失落些什麼,又慶幸些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真的是,剪不斷理還亂,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墨台笙先是一愣,繼而問道,“閨蜜是什麼?”
聽到這話,不僅是柏斂沐和裴潯漓看向北妍,就連站在不遠處的墨台瑾,也是緊緊的盯著她。
“閨蜜呀,就是,相約一起吃蜂蜜的盟友。”北妍想不到好的解釋,幹脆胡謅謅。
聽到她的回答,幾人的嘴角不同程度的抽了抽。
“不,不對,閨蜜應該解釋為閨中好友。”
墨台笙不徐不疾,說的振振有詞,不過,好像差不多,確實是這個樣子。
“丫頭,你這是想說,我是你最為親密的人了吧!”
“蘭陵王殿下,你這是明擺著搶侄媳婦?”
裴潯漓氣的吹胡子瞪眼,就連溫潤如同柏斂沐,也都是一臉的不讚同。
“搶?怎麼能說搶呢?”
清冷如水的聲音響起,拐角處一抹清雅的身影緩緩踱步而來。
他的出現,讓所有人的目光在瞬間就全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同時,也讓北妍的身子瞬間繃緊。
“一個女人而已,皇叔若喜歡,送你就是。”說著他看了北妍一眼,波光瀲灩的眸子沒有絲毫可以稱之為人的情緒。
墨台瑾白衣勝雪,寬大的袍子在淩亂的風中“咧咧”作響,他的話一字一頓,說的極其緩慢,似乎是為了讓人聽的更加清晰些似得。
“本宮與皇叔,血濃如水,而區區一個女人,不過如同衣服罷了,不合身換了就是,皇叔,你說是也不是?嗯?”
至始至終,墨台笙都隻是看著墨台瑾,不符合也不反駁,隻是在他說完以後說了一句。
“侄兒若是願意,本王倒是不介意接下這個千古罵名。”
墨台笙竟然是欣然應允,把這個丫頭帶回家蘊藏起來也不錯。不過這是隻野貓,估計不是那麼容易。
果然。
“我是物品嗎?何況,我得皇上親自賜婚,我的去留怕是輪不到你們插手。”
“知道就好。”墨台瑾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轉頭看向墨台笙,“皇叔,可別是做了抗旨的事情。”
柏斂沐和裴潯漓暗自好笑,就說嘛,瑾哪裏會是肯吃虧的人?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呢!
墨台笙倒是沒他們想象中的那麼生氣,他隻是輕輕的笑了笑,“侄兒不愧是邊疆戰神,少年將軍。”
竟然說他氣量小?這個長的跟個女人似得,不守婦道的男人,真是好生討厭。
是以,看不過眼的裴潯漓正欲說話,卻被他旁邊的柏斂沐給及時的拉住了。
果不其然,墨台瑾不愧是墨台瑾,隻聽的他道。
“皇叔過獎了。”
墨台笙一時間啞口無言,對於這個隻見過幾次的侄兒,說實話,他是很欣賞的,如今更是欣賞,能屈能伸,大丈夫也。
“咦?丫頭呢!”
墨台笙不打算再糾纏下去,這樣子就沒意思了,他正打算招呼北妍離開,回過神才發現不見她的人影了。
周圍的宮女太監具是搖頭,柏斂沐和裴潯漓也稱沒看到。確實,這裏的所有人,剛剛都被兩個美男子所吸引,哪裏有人還會去注意北妍啊!
在眾人都在周圍尋找的時候,墨台瑾看向了一條小道,蠢女人,今天又該迷路了,也幸好有暗影跟著。
“既然如此,本王也要回了。”墨台笙說完,也不待幾人回話,已經大步流星的出了禦花園。
“這個蘭陵王也太囂張了。”裴潯漓撇撇嘴,不滿道。
墨台瑾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然後不發一言的也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