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笑的前仰後合的模樣,裴潯漓俊臉不由得一紅,飛也似得跑了出去。
無憂看著他離開,帶笑的臉慢慢的拉了下來,她怎麼不知道,他們根本不可能。不說身份相差懸殊,單說他和墨台瑾她的仇人是至交好友,他們就已經沒了任何可能了。
扶了扶跳動的心,無憂第一次覺得活著或許也是不錯的。
……
大燕皇宮。
廢太子墨台宇今日是丟人丟大發了,今日醒來,不知身在何處。不僅感覺身子被掏空了,而且被一群奇醜無比的女子圍著,並且全都光著身子。這情況,不用想也能猜到個大半了。
墨台宇是個隻愛美女的顏控,看此,內心一陣的反酸,差點沒吐出來。
眾女子看到他這樣,上下其手,別想歪噢,隻是把墨台宇埋在被子裏又狠狠的揍了一頓。
揍完,直接打包扔了出去。是以,可憐的墨台宇便光溜溜的躺在了大街上,成了眾人圍觀的對象。好不容易跑到沒人的地方換上衣服,還被一條狗追著咬,這讓他情何以堪?
這都怪那個女人,肯定是她,這肯定是她做的,墨台宇眼裏閃過惡毒的光,他發誓,他一定會讓北妍後悔她昨日的所作所為。
此時,在首輔府喝的醉醺醺的北妍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惦記上了。
她喝了一碗丫鬟送上來的醒酒湯,打算出去吹吹冷風。
已經快入冬了,天氣也逐漸變冷,涼嗖嗖的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刮在臉上,生生的疼。
站在樹下的北妍突然感覺手臂一疼,低頭看去,迷蒙中看到一條銀白的小蛇,北妍搖了搖眩暈的腦袋,搖晃著低下頭,道,“寶貝兒,你回來了呀!”
哪知,小蛇蹭了蹭她的手,搖了搖小尾巴。北妍一愣,隨即明白,原來是她喝醉了,就連與動物交流,都是不可以了。
北妍看到薑府的花園還有一些植物,隨意挑了幾種,配了藥,就那麼咽了下去。瞬間,頭腦恢複清明,身上的汗液慢慢的冒出,散發著一股酒味。
看到盤旋在袖口的銀白色小蛇,北妍笑了,“原來並不是我做夢,寶貝,你真的回來了。”
小蛇點點頭,順便爬到她的脖子,再次蹭了蹭她。
北妍摸了摸它的小腦袋,“我知道你想我了,我也很想你呀,怎麼讓你出宮一趟,這麼久才回來?”
小蛇向她甩了甩自己的小尾巴,北妍看到,它的尾巴原來是受了傷。
“你去哪裏了?”很明顯,這不是被什麼人打的,而是中了毒,而這毒隻有邊境才有。難不成,這麼多天,這小家夥跑到邊境去了???
看到小蛇委屈不已的小模樣,北妍再次問道,“你去邊境去了。”
小蛇往後縮了縮身子,然後很是人性化的點了點它的那個小腦袋。
“說說吧,都遇到什麼事了。”北妍將小蛇放到手心,看著它在那裏撒嬌,好笑的問道。
可是靜下心來的她越聽,臉色越沉。
最後,她的臉色已經是冷的不能再冷了。
“你是說,在邊境基本算是墨台瑾的天下?”
小蛇點了點頭。
“你是說,邊境的軍隊可以以一敵十?”
小蛇再次點了點頭。
“你是說,墨台瑾發展邊境的勢力已經不低於六年了?”
在她冰冷的目光的注視下,小蛇再次點了點頭。
北妍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她到底是低估了墨台瑾。
以如今的形式來看,墨台笙的勝算並不大,要知道,他不過是一個被先帝放逐的閑散王爺而已。
看著小蛇在她的手上疲憊的閉上眼睛,北妍微不可查發歎了口氣。
落葉歸根,可她的家,在哪裏?
北妍突然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遙遠,她原本想著,隻要克服她心底的情感。仇,應該很容易報才是,原來,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