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妍無語的翻了翻白眼,這是想指使她吧,既然是想要指使她,那就明說啊,何必還要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呢!
“脫衣服。”北妍皺了皺眉頭,簡潔的道。
“脫衣服?”墨台笙一下子抱住了胸,驚恐的看著她。
北妍再次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扯了扯自己髒兮兮不停的滴水衣服,“我是說,我要先脫衣服,換衣服。”
“噢,早說嘛!”墨台笙詳裝受驚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豔麗無雙的臉滿是控訴,似乎北妍對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你還要不要我給你重新包紮了?”北妍美眸一瞪,墨台笙一下子縮了半截兒。
“丫頭,你就不能對本王溫柔點兒。”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好歹,他也是她的皇叔不是,雖然他從來不曾承認過。
北妍,“……”
過了一會兒,北妍換好衣服出來,發現墨台笙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昏暗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緊緊的閉著,那比女子更加黑更加長的濕漉漉的睫毛,一抖一抖的,像是一隻欲飛的蝴蝶。
墨台笙很美,是那種讓人看一眼便欲罷不能的美,他和墨台瑾是截然不同的風格,墨台瑾就像是蓮花,可遠觀而不可近玩,而墨台笙,就像是帶刺的玫瑰,嬌豔欲滴。
“怎麼?可是看中本王了?本王可不是個隨便的人喲!”不知何時墨台笙已經醒來了,打趣的看著北妍。
“嗯。”北妍很是認真而又讚同的點了點頭。
墨台笙狐疑的看著她,她怎麼這麼反常,竟然沒有反駁他,這可不像是她的風格啊,有詐,絕對有詐。
果然,她一下一句話徹底推翻了墨台笙這一瞬間的遐想。
“你不是隨便的人,你隨便起來不是人。”
墨台笙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果然是這個女人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對她抱太大的希望,注定自己在下一秒就要陷入絕望。
“包紮。”墨台笙黑著臉,咬牙切齒道。
“好,好,好。”北妍倒是像沒發現他鍋底似的臉一樣,答應的倒是異常爽快,以至於讓墨台笙都有些後悔讓她幫著自己包紮傷口了。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北妍看著他那防備的小眼神,心裏鄙夷不已,有必要嗎?她有那麼饑不擇食嗎?
“本王甚是覺得你居心不良。”墨台笙稍稍移動了一下椅子,離她遠一點,隻有這樣,他才感覺到有安全性。
“過來,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給你包紮,我說過不會對你怎樣,就不會對你怎樣。”北妍一口氣說完,猛的灌了一口水,這人也把她想的太壞了些,她是那樣的人嗎?明顯不是。
墨台笙看著她不善的臉,聽話的湊近了些許,乖乖的脫了衣服。
“哼。”北妍看著他那樣子,不由好笑的冷哼了一聲,真是欠抽。
北妍撕開他的衣服,不由倒吸了口涼氣,“這是……這是誰傷的??”
傷口血肉模糊,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隻箭射的太過於奇怪,雖然距離心口太近,可是卻又不足以致命,充其量也不過是讓受傷之人多受點苦罷了。可是,那箭卻是到了現在都還沒取出來。
北妍更是好奇,墨台笙竟然就這樣子和她說了這麼多話?也不怕把自己的命給搭上了。
北妍不由點亮了屋裏所有的燈光,這時才看到,他那豔麗無雙的臉龐,此時像個鬼一般的慘白。
“哼。”墨台笙聽到她的問話,偏過頭冷哼一聲,“還不是那個不孝侄兒射的。”
“墨台瑾?”北妍驚呼一聲,她還真是沒想到,墨台瑾的箭術也是如此之高。
“不是他還能是誰?”
……
未央宮。
“殿下,您忍著點兒。”
墨台瑾滿頭冷汗淋淋,獻血將床鋪染紅了大片,他背上的傷口,是一個長長的刀疤,那麼狠厲,那一刀,差點要了他的命。
其實,那一刀本是衝著北妍去的,可是墨台瑾卻生生的替她擋了一刀,這一刀沒要了北妍的命,卻差點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