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的雪,並沒有停下來。
屋裏,有一股溫熱的,曖昧的味道。
因為心裏記著墨台瑾要出征了,北妍睡得並不踏實,從睡眠中醒來,也不過是天剛蒙蒙涼。
手習慣性的往旁邊探去,冰涼一片,顯然是離開許久了。
強自撐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起身,北妍穿好衣服,腳步都有些不便。
“吱嘎”
門被推開,正好走到門邊的北妍,被突如其來的風吹的不由退後了一步。
銀裝素裹,白雪皚皚,紅梅遍地,醒目的紅,耀眼的白,刺激著眼眸。
“娘娘,您起了?”竹真哈了哈氣,顯然是冷極了。
“噢,醒了。”
北妍不由的攏了攏衣服。
“太子殿下呢?”北妍問。
“太子殿下早就走了,現在估計都已經快要出發了。”竹真一邊推著北妍進屋,一邊道。
“早就走了?”
怎麼這麼早?
“是啊,娘娘,您快梳洗一下,送送太子殿下去吧。”竹真看著她脖子間一顆顆紅梅,曖昧的笑道。
“嗯,竹真梳頭。”
北妍點點頭,順從的聽了竹真的話,不論如何,她也該去送送。
戰鼓擂,士氣衝天。
這是北妍第一次看到墨台瑾脫下白衣,換上盔甲。
冷傲的麵容,威武的盔甲,此時,北妍突然明白,為何會有那麼些人怕墨台瑾了,他,不愧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大燕煞神。
紅頭大馬,手舉長槍,領頭在大軍的最前麵,宛如高高在上的神,俯視蒼生。
北妍隨著眾人站在城樓看著他逐漸遠去,最後,融入那飄飛的雪,直到變成一個小黑點,再也看不見。
“哎呀,這可冷死朕了,快回宮。”墨台宇不多時,便開始喊冷,嚷嚷著要回宮。
他在經過北妍的時候,投去了一個怪異的眼神,別人看不懂,可是北妍懂,他如今可是因為那青樓一事,恨她恨的要死。
墨台瑾在的時候,他不敢輕舉妄動,如今墨台瑾走了,他的意思是說,北妍,你給朕等著。
城樓上的人慢慢的,一個接一個的消失,文武百官,後宮嬪妃。
“丫頭,你還不走?”突然,一個男聲道,“沒想到你還如此癡情啊!”
後一句,不知為何,莫名的帶著一絲酸氣。
“這不是正中了你我的下懷嗎?你,不高興?”
北妍冷冷的哼了一聲,墨台瑾遠去邊疆,他們才更好在皇宮布置,他如此表情,怎的像個深閨怨婦。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是,本王當然開心。”墨台笙一甩袖子,哈哈大笑道。
許久,他又道,“丫頭,本王上次和你說的那個虎符呢?如果得到它,咱們可就是事半功倍。”
虎符?北妍低垂了頭,脖子間的暖玉灼熱的燒著她的肌膚。
“我會好好的探查,你放心。”北妍不動聲色的回答。
“那就好,本王還怕你,舊情複燃了呢!”墨台笙詭異的一笑,負手轉身離開。
北妍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眸色漸漸深沉,他們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各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