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的困惑,像是一團亂麻,繞著她的思緒,久久不能平複。
無名也是無奈,隻得自己一個人沿著路邊亂走,呼嘯著的冷風,卷席著黃沙,鋪天蓋地的湧了過來。
“咳咳咳。”
無名吃了一嘴的沙土,不停的咳嗽。
“算了,今夜就在外麵睡吧。”她歎氣道,如論如何,大帳今晚她是不會回去了。
估計回去也是找死。
“這麼大的風沙,哪裏能借以棲身呢?”無名自然自語的說道,這茫茫的沙漠,真不是一個可以讓人居住一宿的地方啊!
“唉!”
一邊走,無名一邊唉聲歎氣。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去做那個爛好人了,無緣無故的把人家的畫兒弄髒了,又無緣無故的被趕出來了,她其實不知道,她該幸運的,因為,墨台瑾沒有直接要了他的命。
漫天飛舞的風沙,冷冽的寒風,刮的人的臉都生疼生疼的,無名不由得卷了卷自己破爛的衣服,慢慢的往前走。
她記得,在這裏的不遠處,似乎是有個巨石,她今晚可以到那裏去,然後借用那塊巨石來擋一擋風沙,讓她可以在今晚不會被那些風沙淹沒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已經被冷的快要僵硬了。她才爬到那個巨石那裏。
看到那個巨大的石頭,無名終於緩緩的趴在了上麵,喘了口氣,“終於到了。”
“唉,這什麼破天氣,像是我以前住的地方,就不會有這麼壞的天氣。”
無名抱怨的話剛一出口,她自己也被驚訝的張大了眼睛,以前住的地方?她以前住的什麼地方?想了半天,發現還是一如既往的什麼都想不出來。
“我到底是誰?來自哪裏?又要去往何處?為何會在這裏?”
無名痛苦的抱著頭,揪著頭發,可是,這些不過都是無用功罷了,一點用處都沒有。她隻感覺到頭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她似乎就是憑空出現的一般,沒有來曆,更加沒有去處。
迷迷糊糊中,無名就那麼睡了過去,巨大的石頭,提她擋住了風沙,她的手,無意識的想要抓著些什麼,在空中胡亂的抓著。
“嘩”
她的手突然被石頭割破了,鮮紅的血跡滴落在石頭上,煥發出了五彩的光,可是她卻似乎感覺不到似得,慢慢的,她的傷口愈合,就跟從沒有受傷過似得。
風沙冷冽依舊,那裏的無名被紅光包圍著,慢慢的,慢慢的,紅光散去,一切,恢複如初。
大帳內。
墨台瑾看著手中的畫,眉眼染上了笑。
“傻女人,這下子更像你了。”
那副畫中的北妍,因為被水給淋濕了,她的臉上衣服上一片狼藉,看上去狼狽不堪。如果說前麵的時候,畫中的人是神醫雁北,那麼此刻畫中的人,更像是那個清水灣,一天傻兮兮的北妍了。
“月如初,傻瓜何處?”
墨台瑾看著窗外,那個冷漠淡然的人,再一次傷春悲秋。原來,不是他不會去感歎,而是在以前,沒有那個可以讓他感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