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退後一步,看她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所有人都不由得發了個寒顫。
“啊啊啊!”
刺耳的痛苦的叫聲,在漫天的大雨裏,更加的恐怖。
如此的酷刑到底是無人能受得住,老李終於屈服了。
“我說,我說。”
“你是說,糧草已經在去邊疆的路上了。”
低沉的聲音,利刃般的眼神。
天邊正好一個驚雷,一道閃電,印的北妍的臉白的如同鬼魅。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所以說,你是墨台瑾派來的,為的,不過是讓我犯個欺君之罪?”
北妍手攥的嘎巴嘎巴作響,好你個墨台瑾,竟然如此害她。
無人看到,一直趴在地上的老李,眼裏的算計一閃而過,主子交代的事,他算是圓滿的完成了。
燕京城。
“噢?是嗎?”蘭陵王墨台笙輕輕的轉動手中的狼豪,妖媚的臉上不由浮現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
“是的,王爺,糧草已經在去邊疆的路上,東宮娘娘也已經相信,這一切的幕後主使,就是太子殿下。”
蘭陵王府的侍衛首領李毅抱拳道。
“哈哈哈,這就好了,哈哈哈。”墨台笙臉上的笑容就像是一抹豔紅的墨水,一點點的暈染開來。如同冬日的紅梅,一點點的怒放。
“王爺,您現在不用擔心娘娘去了邊疆,回想起所有的事情,和太子殿下和好了。”
“擔心?本王為何要擔心?”
笑容戛然而止,如同天邊的圓月,在一瞬間被烏雲遮擋。
墨台笙不知為何,臉色一下子變的難看至極。
李毅不覺得冷汗直流,跪倒在書房,“屬下多嘴了。”
“嗯,是多嘴了。”
墨台笙點點頭,臉色不見絲毫的好轉,反而更加陰霾。
李毅臉上的汗珠止不住的流下,都說太子殿下墨台瑾殺人如麻,草菅人命,可是,妖豔如蘭陵王墨台笙,也不遑多讓。
就算他是他的心腹,若是犯了他的忌諱,也不例外。
隻是,跪在地上的李毅,心裏也在範嘀咕,這一次,他哪裏說錯了話?
“本王的心思,別亂猜,下去吧!”墨台笙臉色沉沉,不見任何散漫,“下去吧!”
“是。”
李毅恭恭敬敬的退下,出去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擔心?
屋裏的墨台笙看著桌上被毀壞的紙張,以及,那一個未完成的北字,心裏更加煩躁。
砰。
他一拳打在桌子上。
“出去走走吧,估計是太累了。”
墨台笙披上了一件夜行衣,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王府的高高的屋頂之上。
“竹閣?本王怎麼到了這裏?”
墨台笙皺了皺眉,他怎麼會不由自主的到了皇宮,還到了蘇九幽的竹閣?
“可是查到了?”
本打算離開,卻不防聽到竹閣有人說話。
竹閣還有人?
“君子不可竊聽於牆耳。”墨台笙自言自語,然後聳聳肩,“古人之言,本王又不是什麼狗屁君子,聽,當然得聽。”
一個縱越,他已經跳上了竹閣的屋頂,稀稀疏疏的光從縫隙裏傳出來,裏麵的陳設清晰可見。
蘇九幽躺在躺椅上,很明顯剛剛的話是出自他之口,而他的麵前,還俯首跪著一個人。
“是的,查到了。”
查到,查到什麼了?
墨台笙不由往前靠近了些許,想要聽的更清楚一些。
“主子,藏寶圖,如果僅憑那塊拿到的玉,是打不開的。”
藏寶圖,墨台笙又是驚訝,又是不解,這蘇九幽貴為一國國師,怎麼可能會對金銀感興趣?
“還需要什麼?”墨台笙聽到蘇九幽如是問道。
“屬下不知,不過,聽說是什麼幻境魂。”
幻境魂?
“嗯,我知道了,密切監視蓋幫的一切動靜。”
“是。”
那人說完,便一下子消失在了竹閣。
“嗬嗬,天命皇後啊,你占了妍丫的命格,如果沒了藏寶圖的支持,你該怎麼祝墨台瑾登上皇位呢!”
蘇九幽起身來到了桌邊,倒了兩杯清茶。
頭也未抬道,“王爺不覺得屋頂很冷嗎?下來喝杯茶暖暖吧!”
墨台笙一愣,繼而明白,看來蘇九幽是早就發現他了。
墨台笙躍下竹閣房頂,在桌前坐定,品了一口倒好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