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
北妍咬牙切齒,氣的手指都在發顫,怎麼會這樣,這個像個小跟班的傻帽,真的是那個陰險狡詐的墨台瑾嗎?
噢,對了,糧草,糧草的事兒,她還沒問他呢!
北妍伸出了一根手指,指了指他,又勾了勾,“你,過來。”
“我?”墨台瑾指指自己,確定北妍是在叫他,屁顛屁顛的施展輕功,飛到了北妍身邊。
“咳咳咳”北妍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才幾步路,至於嗎?
“娘子吩咐,為夫照辦。”
他笑,笑的如同六月的天,燦爛如斯。
“你是不是,是不是……”
北妍想問,你是不是把糧草劫了,然後讓人早就運過來了。
可是這句話,她此時卻說不出口,感覺這麼說,就是對這個看似是嫡仙,在她麵前卻像個傻子似的人,是一種褻瀆。
而她,那個一路上對他的所有猜忌,所有的不滿,所有的所有,為什麼在見到他的時候,全都歸於平靜,就算是剛剛被他氣的跳腳,卻隻覺得他,隻覺得他……很可愛。
瘋了嗎?她這是瘋了嗎?
“嗯,什麼?我是不是什麼?娘子你說啊!”
他突然拉著她的胳膊不停的晃啊晃。
“呼嚕。”
“呼嚕。”
周圍響起了一陣陣吸口水的聲音,他們怎麼想的到,煞神墨台瑾殿下,會,會撒嬌???這是假的,這個他們的視覺受到了衝擊一幕,絕對是假的。
無名也在這裏,她看到了那個女子,那個曾經瞟了一眼畫像的女子。
果然,非比尋常。
腳蹬雲靴,身穿白袍,外罩墨綠色紗衣,颯爽英姿,和一般的閨閣女子,果然是不同的。
尤其是那雙清麗的眸子,更是讓人一見難忘。
“將軍愛她,果然是有原因的。”無名低聲呢喃,可是她的心裏,卻感覺墜墜的痛,似乎是被人揪住了一般。
“無名,你怎麼了?”
旁邊有人發現了無名的不對勁,急忙問道。
“無事,許是太累了,若是將軍問起,就說我先回去了。”
無名說完,催馬向著大營的方向奔去,這裏的溫情,讓她莫名的感到排斥。
對於這個變故,北妍和墨台瑾自是不知,他們之間的氣氛都是詭異至極,哪裏會去管其他的呢!
“糧草?什麼糧草?”墨台瑾不解的看著她,有說糧草的話嗎?京城沒有消息傳過來啊!
其實,裴潯漓他們覺得,墨台瑾應該是知道的,北妍會給他糧草上的支持,所以才沒有給他說罷了。
墨台瑾不由得暗罵,裴潯漓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你不知道?”北妍也奇怪了,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這下糟糕了,如果他不知道,那麼設下這個計的人是誰,他又有什麼目的?
北妍沒有發覺,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相信了墨台瑾。
“糧草是被人劫了?”
墨台瑾看著北妍的眼睛,定定的問道。
北妍被他突如其來嚴肅的表情弄懵了,隻是點了點頭,應了聲“是”。
“然後有人說是我做的?”
“是。”
北妍咬了咬唇,她其實是想說不是的。
“那你也覺得是我?”
他湊近了她,鼻尖差點都碰到了她的。
“是,噢,不,不,不是。”
北妍不由得後退,有些語無倫次了,心髒也似乎快要跳出來了。
“嗯?那是,還是不是?”
墨台瑾冰涼的唇,有意無意的擦過她的耳垂,聲音低沉而又帶著一絲蠱惑。
“沒,沒有。”北妍躲不掉,掙紮不開。
“嗬嗬,傻瓜。”他低低的笑了,湊近她的耳邊,“隻要你沒丟,丟了整個天下,也是無妨的。”
隻要你沒丟,丟了整個天下也是無妨的。
這句話,像是一個魔咒,就算是到了大營的帳子裏,也是不停的在北妍的耳邊回響,“嗡嗡嗡”的。
“哎呀,討厭死了。”北妍翻了個身,用被子包住了整個頭。
突然感覺身邊的床一沉,還沒等北妍驚叫出聲,一個涼涼的身子便湊了過來。
“娘子,抱抱,為夫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