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墨台瑾,你還不給我醒來,要不是看在整個大燕三軍不能沒有主帥,你以為我會救你?”
“你說不救就不救嗎?”真是口是心非,還不是給救回來了,白虎在心裏誹謗。
可是,這次,白虎很顯然是高估北妍了,要不是為了戰爭早點結束,墨台瑾,她還真不打算讓他這麼容易醒過來。
她的計劃,才剛剛開始。
“咳咳咳”
北妍抬頭,便看到臉色蒼白如紙的墨台瑾,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眼神溫柔多情,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你沒事就好。”他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語氣中是濃濃的慶幸。
“娘子,不扶一下為夫嗎?睡久了,腰好疼。”可憐巴巴的眼神,就像是新生的嬰孩,又如同一隻純潔的小白兔。
“嗬,噢天。”北妍無語至極,直呼氣。
“娘子。”墨台瑾的眼裏帶了一絲輕鬆的笑容,就像是春日的迎春花,散發光彩。
“無良主人,你真的不打算幫幫他,如果讓他再那樣支撐著繼續下去,他的腰估計就要廢了。”
白虎趴在地上,悠哉悠哉的道。
北妍瞪了它一眼,不情不願的過去,一把將墨台瑾從床上提了起來。
“哎,哎,輕點啊,娘子。”墨台瑾哇哇大叫著抓住她的手,緊緊的,似乎永遠都不要放開。
“感覺怎樣了?”北妍掙脫不得,隻得另一隻手搭上他的脈搏,微弱的心跳聲,也平複了不少。
“看來是活了,可以放開我了吧,嗯?”北妍想要甩開,可是卻不知道一個病人,哪裏來的那麼大的力氣,死活都甩不開。
“我隻是想握握你的手。”他輕笑,卻語氣真誠,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味。
“嗬嗬,那還是等你好了再握吧!”北妍說完,一把甩開了墨台瑾的手。
手中的溫度驟然而逝,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裏瞬間都空蕩蕩的,墨台瑾看著自己緩緩垂下的手臂,苦笑一聲。
“白虎,把你的唾沫給我。”北妍轉頭,向白虎伸出手。
“什麼??”白虎瞪大了它的虎目,要它的唾液,這是來什麼玩笑?
“是啊,因為你是萬獸之王,所以你的唾液是精華中的精華,對他的病情有很大的幫助。”
北妍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墨台瑾,認真的道。
“給就給,本王怕什麼,不就是一丟丟的唾液嘛,就怕咱們的命定之王,呃呃,不,命定之王的長勝將軍會不會吃下去了。”
白虎突然惡趣味了,聽傳言說,這位大燕的太子殿下可是一位絕對是潔癖啊,會吃它的口水?哈哈哈,這個無良主人的如意算盤看來是要打錯了。
“啊呀,真髒。”北妍嫌棄的看著手心的唾液,突然感覺她自己真是蠢啊,怎麼就不找個容器呢!
“你……”墨台瑾那張.萬年不變的從容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的裂痕。
“噢,我剛剛和我的寵物對話,它能聽懂我的話。”北妍以為他是驚訝自己和一個動物對話,才會如此的驚恐。
“不,不,你不會真的讓本宮吃那個什麼,什麼唾沫吧?”墨台瑾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身子死命的往床腳移動。
砰。
門外有什麼東西墜落。
無名黯然離開,手被食盒中滾燙的湯水燙傷了都猶不自知。
一步一步,像是一縷遊魂,無情的風沙不停的吹打著她的臉,可是她卻像是什麼都沒有感覺似得。
一滴淚水滑落。
“那麼高貴的人兒,不是你該妄想的,他不過是無心的施舍罷了,你怎麼就陷進去了呢!無名,無名,本是無名無姓之人,為什麼要留戀那麼一點點的溫暖呢!不屬於你嗬,不屬於你的。”
“喂,傻小子,你去哪裏?”有人看到無名離開,出聲叫他,可是她卻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的離開。
一直走,一直走,無名都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裏。
漫天的黃沙飛舞,險些迷糊了人的眼睛。
“頭,你看,那裏有個人。”
一群身穿皮襖,手拿大刀的人正向著這邊的方向過來。
其中一個對著他麵前似乎是頭目的人說道。
“看起來像是大燕的人,頭,怎麼辦?要不要咱們給悄悄的做了。”
其中一人如是說道,順便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