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什麼這麼好笑,還是我長的很搞笑?(1 / 2)

等北妍回宮,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安排好那些人,北妍便打算回寢宮休息了。

“你怎麼在這裏?”看到屋裏的人影,北妍的心咯噔一下,轉過頭,漫不經心的問道。

修長的身影,隱匿在黑暗裏,墨黑的絲絲發縷在窗外微風地扶動下不住飛揚著,時而貼著他白皙晶瑩的肌膚,時而又扶過他薄薄的微微揚起的唇。窄窄的鼻梁,如山上雪般襯著幽光,拔卓挺立。

聽到她的聲音,他轉過身,展開了笑顏,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帶出冰冷的瞳眸中溫暖的笑意,忽閃著明亮的光芒。

“等你啊。”他道,自然的似乎本該如此,就像一對平凡的老夫妻,妻子等晚歸的丈夫那般。

北妍感覺眼眶中似乎有淚水脫落,她眨了眨眼睛,它們卻在黑暗中墜落了下來,心也跟著墜墜的疼。

“等我做什麼?”許久,她站立在那裏,似乎說出一句話,都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許是感受到了她的冷漠與疏遠,墨台瑾苦笑一聲,試著解釋,可是嘴唇動了動,又覺得無甚麼必要。

“人呢?都去哪裏了,怎麼不把燈點上。”不知是不是遷怒,北妍吼道。

“奴婢知錯,奴婢知錯。”一貫而入進來了許多宮女太監,手忙腳亂的把宮燈一個個點上,然後又一個個退出去。

“以後你的決定我都不會阻止了。”墨台瑾說著,走過來抱住她的腰,頭放在她的脖子上。

“為什麼不阻止,為什麼?”北妍一把掙脫他,赤紅著雙眼,像是一頭發怒的豹子。

此刻,她心裏矛盾的緊,也難受的緊,就像是一塊放入水中的棉花,輕飄飄的,往天上飛,又沉甸甸的,往地上掉。

“你好好的,好好的。”墨台瑾看著她一下子暴怒不已,緊緊的抱住她。他後悔了,後悔阻止她,後悔拂了她的意思。

“啊啊啊啊!”北妍心裏像是壓抑著一頭憤怒的獅子,在一瞬間爆發,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又為什麼會這樣子。

她隻是身體脫力,一下子癱軟了下去,抱著頭,揪著頭發,躲在地上,無助的,壓抑的哭泣,從臂彎傳出。

聲音不大,沒有宣泄的嚎啕大哭,也沒有嬌氣,柔弱的梨花帶雨,是那種低低的壓抑的哭,可是,這種哭,卻讓人的心都跟著疼。

墨台瑾站在那裏,屋裏明晃晃的宮燈,折射出他們的影子,交折在牆壁上,閃爍著,一個飛蛾,向往火光,撲騰著翅膀,飛了過去,然後幻滅在燈油裏。

除了那聲聲壓抑的哭聲,屋裏很靜,屋外的風吹著,刮的樹葉“沙沙”的響,樹枝胡亂的飛舞著,在暗夜裏,像一個個從地獄而來的鬼魅。

許久,許是哭的沒了力氣,北妍漸漸的止住了哭泣,她將頭埋在臂彎裏,肩膀跟著抽泣,一下下的抖動著。

“對不起。”

北妍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向墨台瑾。

“對不起。”

墨台瑾看她看過來,再次開口道歉,對不起讓她吃了那麼多苦,對不起讓她背負了那麼多,對不起她本是一隻在天際自由自在翱翔的雄鷹,卻因為他做了一隻金絲雀,對不起,對不起……

“是我的錯。”北妍道歉,是她犯傻了,她難受個什麼,一切都是她選的,一切都是她作的,為什麼要愛上墨台瑾,為什麼要和他有牽連,為什麼要挽留,為什麼害得那麼多人死於非命。

她嗬嗬一笑,掙紮著要起來,可是因為蹲的太久,腿腳有些發麻,站立不穩,斜斜的跌了過去。

好死不死正好跌落在墨台瑾的懷裏,四目相對,兩人介是無言。

最終還是北妍打破了僵局,“謝謝。”

哪知,她說完,他就打橫抱起她,往著內室走去。

“你,你做什麼?”北妍不設防的一驚,摟住了墨台瑾的脖子,他嘴角的弧度,不由自主的勾起。

繼而,他邪肆的一笑,猶如瞬間百花盛開,仿佛是妖氣與仙氣集於一身,矛盾卻又相得益彰,很好的融合。

“行房。”他道,說的一本正經,絲毫不見開玩笑。

北妍聽了,瞬間麵紅耳赤,這才剛剛鬧矛盾,哪裏來的那心情?

“放我下來,我不要。”

“嗯?娘子確定?”墨台瑾低沉的聲線轉了個彎兒,壞笑的看著她“嗯,我似乎是聽某人說過,女人一般說要就是不要,說不要,就是很想要,娘子莫不是……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