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那暗自發呆,狗剩子低聲對我說道:“感覺有點不對勁啊。似乎太順利了。”見狗剩子都這麼說,看來我的猜測差不多了。我正要對著領口的話筒喊狐狸精看情況呢,這時樓裏的燈都亮了起來。從二樓靠進樓梯的幾個房間裏衝出來十幾個人。各個都是全副武裝,幾種膚色的人全都有。無奈,我和狗剩子舉起了雙手。又過來幾個人,把我們倆身上搜了個遍。把我們身上的家夥都收走了。
一個看似頭頭的家夥說道:“帶他們去老板那。走。”我們被人壓著向三樓。
“完了。今天咱倆算交代這兒了。”狗剩子對我說。聲音很大,我知道應該是說給外麵打掩護的倆人聽的。叫他們趕緊走。
“沒用的,這裏屏蔽電子信號,沒拿走你們的耳機以為是我們的疏忽麼?哼哼,那兩個同夥也跑不了。一會兒你們就團聚了。”頭領說道。
我的心一下就涼了。看來這次真的完了。想我一代“盜魁”,偷遍天下,沒想到這次陰溝翻船。而且還搭進去三個夥伴。正在琢磨中,我們已經上了三樓,正好來到那個美國造的大門前。難道他們想讓我們摸“電門”麼?
這時門裏麵傳出了聲音,“帶他們進來。”這聲音聽著好耳熟啊,難道……門被從裏麵拉開了,屋子裏光線昏暗。屋子裏麵的擺設很簡單。周圍擺放著沙發茶幾,而正中間一張老板台,老板台後麵坐著一個人應該是他們的老板,手裏拿著雪茄,正在那吞雲吐霧。左右個站了兩個黑西服背手的倆保鏢。而在這個“老板”的身邊則站了個人,這個不看還罷,一眼望去,竟然是那個我們打聽路的村民。
然而意外一個接一個,這個老板,竟然是——國安的鄭國力。這老頭子還是留著大背頭,但是服裝卻不一樣了。穿著筆挺的西裝,靠在老板椅上抽雪茄。
“這不是‘盜魁’麼?怎麼有時間到我這兒來做客呀?嗬嗬,快,叫客人坐下。”老鄭說話了。就好象好久沒見的老朋友一樣熱情,然而,我知道。這個笑麵虎是笑裏藏刀。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不幹淨,沒想到你跟這事有直接的聯係。你是國家公職人員,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我想先給他擺一道,也想給自己壯膽。
“哼哼,屁話。想我鄭國力辛辛苦苦為黨和國家還有人民,做了多少貢獻?但是我得到了什麼?什麼都沒有,而且在那個動亂的年代還差點吧命都搭上。我容易麼?”鄭國力有點激動,吸了口雪茄繼續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我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已經不能回頭了。我年紀大了。我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還有三個幾歲大的孫子孫女在國外讀書。我不為自己,也得為他們留條後路。”鄭國力話題一轉,“到是沒想到啊,你們竟然找到了這裏,看來我還真是低估了你們的能力了。到是你怎麼發現我有問題的?”
“就在我們出發的時候,你那個笑容,不過當時我也沒有細想,否則,現在是不會讓你們抓到的。”
“多說無意,但你們可以選擇你們的死法。怎麼樣?我還是很大度的吧。等把你那兩個同夥抓了。就叫你們去地下團聚。”
外麵依舊是風雨交加,雷聲陣陣。我擔心狐狸精和柱子,不知道他們是否安全。正待我們被帶如裏麵的房間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子彈打破玻璃的聲音,鄭國力身邊的一個保鏢應聲倒下。子彈一課接著一顆從窗戶射了進來瞬間放倒了好幾個人。屋子裏馬上慌亂了起來。我和狗剩子見機會來了,轉身偷襲身手的雇傭兵,然而雙拳難抵四手,他們人多。我們倆人單力薄,而且他們還有槍。混亂中,我的胸口中彈,狗剩子也是一條胳膊動不了。看來我們這次是真的要交代了。
我雙眼迷離,胸前流血不止,眼看就要昏迷了。但是,還是有股精神力在支撐著我,繼續揮動雙手進行搏鬥。我和狗剩子背靠著背站著,周圍已經被我們放倒了七八個雇傭兵。還有幾個正拿著槍躲在沙發後麵,偷眼看著窗外。鄭國力已經在保鏢的護送下從屋子裏麵跑了出去。
“你怎麼樣?”我對狗剩子說。
“還行,暫時死不了。”
“TMD,這次玩大了,我要……要支持不住了。”胸口的血不住的往下流。我坐到了地上,也不管敵人是不會開槍打我們。
就在我要昏迷的時候,外麵突然亮光大起,像是有直升飛機開過來,就在空中用探照燈照向房間裏麵。
“裏麵的人聽著,裏麵的人聽著,趕快放下武器,趕快放下武器,爭取寬大處理……”
“嗬嗬,還是老一套。一點新意都沒有”狗剩子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