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豪氣憤得想殺人的時候,鳳舞剛好回到府內,他聽到外堂傳來的怒吼聲後,馬上明白了這是夏君豪在訓斥夏文謙,腳步頓了頓後,眸光一閃,他轉身走進了外堂。
“父親。”
夏安南朝仍舊是一臉陰沉怒意的夏君豪行了個禮後,一臉淡然地憋了一眼地上狼狽的大哥夏文謙,才道:“父親,請稍安匆躁,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把這個消息捂住。”
看戲的時候非常爽,但這件事情隻需要讓應該知道的人知道就可以了,沒必要讓它傳到所有人們的耳中,這對夏侯侯和自己都沒有好處,畢竟自己還要在這個家呆一段時間。
然而,夏文謙並不領情,不待夏君豪回話,他已是蹭地站起了,目光凶狠地瞪向了鳳舞,好似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是不是你?”
“大哥,什麼是不是我?”
看著已經被逼得狗急了跳牆,連平日裏的那副穩重模樣都維持不了的夏文謙,鳳舞仍舊是從容淡定。
她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令本就怒火中燒的夏文謙再也忍不住咆哮起來:“是你做的,對不對?這件事一定是你做的。”
回來的時候,他想了一路,想來想去,就隻有這個三弟。
在這個三弟回到夏家之後,柔兒突然中毒掉了頭發,成了禿頭,蝶兒又因為眾目睽睽之下跟南宮浩睡在了一起,打了皇家的臉而被送到了寺廟修行,母親的事藏了這麼多年,竟然也突然敗露了。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隻大手在後麵操控著這一切,這些事雖然看似跟這個病弱的三弟毫無關係,但他卻覺得每一件事都跟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夏文謙的話一出,夏君豪也不免有些懷疑地看向了一身藍色衣袍、風度翩翩的三兒子安南。
以前他可以把他當成一個年幼無知、軟弱無能的庶子看,但他回來後的這些日子,辦的一宗宗、一件件事,已經打破了他對他的那種錯誤的認知。
特別是在父親的提醒下,他有時候甚至感覺自己麵對的並不是一個還未及冠的小子,而是一個思想非常成熟,且一舉一動都有著某種含意的成年人。
鳳舞沒有在意夏君豪對自己的刺探眼神,而是冷冷地凝視著大哥夏文謙,反駁道:“大哥,我也是夏侯府後輩,夏府如果被人人恥笑,無法在雲都立足,你以為我的將來會如何?我也是要娶妻生子的,我也是要進仕的,難道我會自毀前途?”
嗯,雖然進仕什麼的,隻是說說而已,雖然娶妻生子什麼的,更是天方夜談,但先借來用一用,應該沒問題。
是啊,安南他也是夏府後輩,怎麼可能自毀前程?
夏君豪立馬將之前的懷疑甩出腦海,將夏文謙剛才的那些話當成了他胡亂攀咬安南的借口,憤怒比剛才更甚,氣狠狠地在桌子拍了一巴掌:“孽子,你自己不知檢點,行了那肮髒齷齪之事,竟然還敢來誣陷你弟弟?”
“我沒有……。”
夏文謙還待要繼續解釋,卻被一聲蒼老卻帶著威嚴的聲音打斷。
“還是說,你看現在安南這個庶弟越來越優秀了,怕他在這個時候會越過你這個大哥,成為夏侯府下一任繼承人,所以才有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