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庸自告奮勇的接過了煤油燈,為死黨照明。謝毅從腰間掏出一把裁縫用的尺子,讓餘庸把煤油燈貼近地麵,在豬圈裏的泥地上搜索,時不時用尺子放在地麵上量一量,豬圈的地麵布滿了淤泥、豬屎等汙物,餘庸見謝毅每握著尺子放在地麵上一次,心裏就不禁惡心一次,加上豬圈中特有的牲畜腥臭味,在晚風吹拂下時不時鑽進人鼻子裏,熏得人要死,餘庸提著煤油燈在豬圈裏轉了幾圈,實在忍不住了,叫道。
“尾巴,好了沒有,臭死了。”
“奇怪,這豬圈裏,出了主人一家的腳印之外,就隻有我們六人的腳印了,我們到牆外麵去看一看。”
餘庸在謝毅的指揮下,提著煤油燈,圍著豬圈的外牆轉了幾圈,一無所獲,謝毅有些不甘心,就擴大了搜索範圍,兩人在豬圈附近的竹林裏、稻田中晃來晃去,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謝毅終於將手裏的尺子一摔,氣道。
“娘的,這些豬死得這麼蹊蹺,沒有外因作用,打死我都不信。可這方圓上萬平方的範圍我都搜索遍了,居然一個異常的腳印都沒有,”
“我看你不是有發現了幾個陌生腳印麼,你自己之前說的,那幾個腳印不是我們的,也不是主人一家的,那不就是可疑腳印麼?”
謝毅白了餘庸一眼,嗤笑道。
“你傻啊,那幾個腳印又沉又重,一看就知道是沒修煉過的普通村民的腳印,你低頭自己看看,這個腳印是你自己的,這個是這家男主人的腳印,你覺得,有什麼區別?”
餘庸看了看自己的腳印,又看了看謝毅所指的那個腳印,自己的腳印明顯要淺許多,奇道。
“這是什麼道理,為什麼我的腳印比他的要淺,是因為我比較輕麼?”
“不一定。”
“啊,為什麼?”
“因為修為越高的人,留下的腳印越淺,據說真元修行到了第六級以上,就能踏雪無痕,第七級以上的甚至能在水麵上行走呢。”
“原來是這樣,不過,要是這家的主人是個大胖子,可是他又會修行,他的腳印不也比我的深嗎?”
“你說的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這是特殊狀況。一般來說,如果要真是如你所說,這些豬的死亡,真的是這樣一個修行過的大胖子所為,那麼這人本身的外形就十分引人注目,隻要有人曾經看見過他,肯定印象深刻。不過,這種可能性很小。”
“反正也沒有線索,暫時先不排除這種可能****,走,我們去問問主人家,他們這一帶是不是有這樣肥胖的修行者。”
餘庸和謝毅一起向主人家住的位置走去,剛剛上了幾個台階,走到豬圈旁邊的田坎上,忽然前方傳來一聲高亢的狼嚎,響天徹底,聽狼嚎的位置,狼已經十分接近了。餘庸和謝毅大吃一驚,紛紛將手中兵刃抽出來,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疑。謝毅驚叫道。
“哪裏來的狼?”
餘庸麵色凝重,說道。
“這裏是盆地,離森林還有很遠的位置,難道是森林裏的狼,冬天在森林裏找不到食物,餓瘋了,流竄到了村子裏找食物不成?”
謝毅一擊掌,興奮叫道。
“沒錯,就應該是這樣,走,我們去殺了那條狼,可不能讓狼禍害這裏的人畜。”
餘庸麵色擔憂,拉住謝毅道。
“別衝動,你怎麼知道隻有一條狼,萬一是一群怎麼辦?”
謝毅不耐煩了,哇哇大叫。
“庸庸,你怎麼這麼膽小,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以我們倆的身手,至少可以逃走吧?”
“我這不是膽小,是謹慎好麼!再說了,這裏可是平原,難道你兩條腿跑得過四條腿的狼麼?我們會被狼群追著活活累死,然後淪為他們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