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道的急劇縮小,壓迫紫蘇的身體,使她被逼迫化成了一束紫光,填滿了管道,紫光的顏色變得越來越濃,也就意味著紫蘇的體積變得越來越大,她用盡全力和管道帶來的壓迫力做著鬥爭,隻要有一絲絲的希望,她也會拚盡全力去抓住,小寶的臉,阿爹的臉,阿娘的臉,以及所有村民的臉一齊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她不會讓他們死得不明不白,極地之火,她一定要找出是誰控製極地之火將整個漁村燒成了灰燼。
“丫頭,你再這樣不要命地和我這傳送管道做鬥爭,恐怕我這管道就要這樣廢了啊,那讓以後來南山過冬的鳥兒們怎麼辦啊?”爽朗的笑聲不知是從何方傳來,紫蘇就算是靈力再強大也敵不過無情無痛的工具的長期消耗,加上這幾天路程的疲勞,靈力耗費了差不多一半以上,很快她就靈力不支了。現在的她隻想好好睡一覺,然後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一場可怕的夢。
隻可惜,發生過的事又怎麼可能是一場夢呢?
“你就是紫蘇吧。”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
“你是杜衡師兄?”紫蘇詫異地回到,現在的她還是一束紫光,看不清什麼模樣,但是杜衡卻早已將她看得清清楚楚了,要不是紫蘇強行想要闖進他的機關管道,恐怕也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機關上被灌入了杜衡的靈力,所以一旦有人觸動機關,杜衡就能夠通過靈力透視看見被觸機關的場景,剛才他還好奇是誰竟然如此膽大不要命的闖他的門外機關,雖然他自認謙卑,但隻要是聽過他杜衡這兩個字的人就能夠知道杜衡機關術了,也知道他機關術的厲害之處。幾千年以來,還沒有一個人闖過他的機關術,就算是靈力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厲害的依風也如此,這一點讓他很是驕傲。
“丫頭,出來吧,你這樣強硬隻會讓自己受傷的。”
轉眼之間,一縷青煙緩緩上升,直到紫蘇可以仔細看見為止。青煙不急不緩地化成了一個人形,長發如墨,麵色白皙,一身淡青色的道袍反而和他出眾的容貌有點不相符合。
杜衡盤腿坐在空中,單手支著下巴,劍眉微凝,疑惑地看著紫蘇,“師父確實說過你有特別的本事,可是沒想到竟然這般特別,竟能化成光束,奇,真是奇。”
紫蘇一個旋轉撤離了管道,雖然能夠化成光束但是不代表她能像光一樣自由。
出去後紫蘇依舊無法進入南山,在杜衡沒有打開機關之前,她無法進入,南山這麼多年能夠安然無事生態穩定也就是因為杜衡的機關術無人可以破解。
“杜衡師兄,我能進來嗎?”紫蘇禮貌地詢問,雖是同門師兄弟,但杜衡對於紫蘇來說簡直就是個陌生人,應有的禮貌還是必須得有的。
“當然可以,師妹遠道而來就是客了,”杜衡樂嗬嗬地伸手在空中劃了個十字,隨著他的動作,石門緩緩打開,不一會石門完全打開,杜衡就站在門後。
紫蘇一激動,準備上前,結果由於體力不支便昏了過去,不省人事。
杜衡搖搖頭,這師妹也真是太不會照顧自己了,一想到依風說起關於她的事之後,更是有點擔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她生來就渾身靈力,而且這靈力帶著一股黑暗的力量,很奇怪,為防止東窗事發,依風將她帶回青蕘山,封住了她體內邪惡的氣息。
紫蘇緊閉著雙眼,但是她緊鄒的眉頭卻出賣了她內心的不安與痛苦。
紫蘇在夢裏看見了一個背影,漆黑的頭發輕輕飄動,一身藍袍無風自動,待轉過身,臉上像是戴了一張沒有五官的人皮麵具一般,旦紫蘇又能清楚地看見他的嘴唇一張一合,在和她說著什麼。
她想仔細聽,最後一用力,從夢中醒了過來,原來是場夢,紫蘇捂住胸口,最近總有一個人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她看不清他的臉,一股不安從心底升起,到底是因為什麼她又不知道,煩悶加上不安使她的心裏異常難受。
“你醒了,”門被推開,杜衡端著一隻木碗走進了房間,一點也沒有因為紫蘇是女生而感到不便,他就像是一個大哥哥一般,眼神裏除了關切便沒有了其他情感。
紫蘇吸吸鼻子,莫名有點想哭了。
“喝碗粥,你一定餓了,”他們修仙的人雖然大部分時間是可以不用吃東西,但是在一定特殊情況下還是要吃一點來補充身體所需要的能量以及營養。
“杜衡師兄......”紫蘇抓緊身下的被褥,將眼中的淚水逼了回去。
“想哭就哭吧,女孩子憋著情感不宣泄是很容易變老的哦,”杜衡豎起手指,一本正經地說到。
“噗嗤,”紫蘇被他一本正經的模樣給逗樂了,想哭也哭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