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聞著飯菜的香味,覺得自己也餓了,加上和白俠已經相處很久了,所以沒有多少的客氣,端起飯菜就開始吃,吃得津津有味。
“你最近有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白俠坐在紫蘇的對麵,從這裏他可以將紫蘇的整個人都看在眼裏,雙手撐住自己的下巴,說真的,他很喜歡現在這個時刻,安靜,舒適,看著那個能夠令他感到安寧的人。
他對紫蘇的感情,說不上是愛,但是超過了喜歡,從很多年前。
“你不說我還沒發現,你一說我倒是覺得很多奇怪的地方,我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了一般,內心一種莫名的恐慌,突如其來,令人心裏不舒服,”紫蘇停下夾菜的筷子,然後放下了碗,突然沒了食欲。
“對不起,”白俠將一杯茶水遞到了紫蘇麵前,臉上很是抱歉。
“沒事,我隻是吃飽了,”紫蘇接過茶,輕輕喝了一口,然後望著窗外,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過操心的原因,還是傷心過頭了,她的腦袋再次開始昏昏沉沉,好想睡覺。
“你累了,就睡吧,放心,什麼事都有我,”白俠走到紫蘇的身邊,伸手摁住她的肩膀,然後將她扶到了床邊。
紫蘇的神智已經開始模糊了,眼前也是模糊一片,但是她能感覺到,白俠就在她的身邊。
“白俠,你最近見到及己和盤訣了嗎,他們兩個,去哪了?”
“放心,他們應該沒事,或許是去別的地方玩了,我去把他們找回來,”白俠替紫蘇蓋上被褥,低頭看了眼逐漸沉睡過去的女子。
“嗯,我相信你,”紫蘇說完最後一句,偏頭安穩地睡了過去。
白俠手上的動作一愣,她,是從哪來的信任。
關門,離開,白俠從門縫裏最後看了眼紫蘇,轉身大步離開。
他不知道,自己這一走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這個女人。
屋外已經起風了,白俠攏緊衣服,消失在了樹林深處。
空曠的荒漠之中,一輪圓月高掛於空中,茭白色的,把荒無人煙的沙漠,染成了一望無際的銀色海洋,月光下的世界是靜悄悄的,月光下的人,也是靜悄悄的。
“你來了,”冷漠的聲音,帶著點若有若無的欲望以及遠遠的平淡,“為什麼還不殺掉她?”
“青陽,你不是不知道,她的存在,於我們來說,是個多麼大的威脅,你怎麼還不殺掉她?”忽然,銀白色的月光下,一抹暗影徒然升起,轉而化成了個妖豔如花的女子,匍匐在半空中,身後一團黑煙將她整個身形托住,妖嬈的身姿令人遐想翩翩。
“暗影青陽,你不會是對她產生感情了吧?”如魅忽然支起下巴,一雙丹鳳眼眯成了一條細線,細長的柳葉眉輕攏在一起,神色嚴肅。
“沒有。”白俠低頭,玩弄著腰間佩戴著的玉佩,上麵雕刻著一條龍魚,栩栩如生。
指腹摩擦在青玉之上,冰涼的觸感令他心裏一陣激靈。
“沒有?那怎麼還不殺了她?”黑衣男子飛快地轉過身,漆黑的麵具,遮住了整整一張臉,渾身散發出來的淩冽氣息直逼白俠的麵門,“暗影青陽,你別忘了,當初是誰救的你!”
“不敢,”暗影青陽低下頭,放開手中的玉佩,視線看向自己的腳尖,難道他真的救不了她嗎?
“黑岩,五靈珠還沒有完全到手,我們不能輕易殺了她,而且,而且,”白俠忽然抬起頭,臉上有了不少神韻,“而且少尊很快就要清醒過來了,劇我所知,少尊曾和紫蘇有過幾麵之緣,聽說關係還不錯,少尊之所以被我們控製住,都是拖紫蘇的福,所以在沒有安穩好少尊之前,我們不能傷害她,否則恐怕我們自己都保不住了。”
“說的好像是這麼個禮,不如就讓她在苟活幾天,”如魅細長的手指纏上胸前的發絲,妖嬈地在黑雲上打了個滾,然後從懷中掏出了個水晶球,曉得宛如黑暗中的一條長蛇,“不過這兩個嘛,就沒那麼好運了。”
白俠的目光投射到水晶球上,裏麵正有兩個黑點,在緩慢移動著,看來他們是中了如魅的如魅水晶了。
“那個龍太子的手中有水龍珠,剛好殺了他好取奪水靈珠,”如魅說些,舉起手掌,從她的手心當中,一股黑色的細煙從水晶球的表麵鑽了進去,盤旋著向著水晶球中的兩個黑點而去。
白俠心中暗叫不好,但是他也無能為力,現在隻能希望他們兩個能躲過這一劫,但是如魅水晶,又是誰能躲得過的呢?
“喂,不是你說走這條路的嗎?怎麼,怎麼越走越找不到出路啊!”及己累得連煽動翅膀的力氣都沒了,在地上緩慢地爬行著。
“沒錯啊,我看著他們往這個方向來的,但是怎麼會感覺越走越遠了,”盤訣渾身上下的灰塵,同樣是狼狽不堪的模樣。
他們上次一路打打鬧鬧,結果後來就和紫蘇他們走叉了,發現她們根本就沒在身後跟來,於是順著原路返回,一路上兩人都很注意,生怕自己在走回去的路上又錯過了他們,所以兩人不再打鬧,認真地開始找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