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在香雪村周圍找了很久,也沒有看見人的蹤影,按道理說,倘若有人活了下來,按照一個人類的速度,就算是十天半個月恐怕也沒有紫蘇一個閃身的速度快,所以這方圓百裏根本就沒有人,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香雪村的村民們,全部遇害了。
岩漿的威力不可抵擋,幾乎遇見什麼就能焚燒融化什麼,想必香雪村的村民們就被掩蓋在了岩漿之下,當岩漿冷卻之後成為石頭,那麼村名民不見蹤影似乎也說得過去,隻是這樣殘忍的自然災害,看在紫蘇的眼裏還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紫蘇站在火山之下,從這裏可以將整個火山全部看入眼裏,由於岩漿的衝刷,所以原本上山的路已經被岩漿所掩蓋,但是這樣也並不是一個壞事,岩漿所流過的地方成了一片光禿禿的石土,待岩漿冷卻之後,這裏相比於之前可以說上山的路要好走得多。
隻不過紫蘇現在也沒有走路的必要,她足尖輕點,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經站到了火山頂端的火山口處,這裏相比於山下,更加的恐怖,到處都是岩漿噴出的痕跡,而且火山口的石土淩亂,路途陡峭,更加難以下腳,而且火山似乎還沒有徹底平靜下來,所以偶爾從黑壓壓的火山口裏不斷地冒出黑煙來,這預示著下一次的火山即將爆發。
紫蘇眯了眼,然後縱身一躍,跳進了深不見底的火山口內,當墨黎生趕到火山口的時候,隻看見她跳下去所遺留下來的一抹孤影。
紫蘇下去不知蹤影,所以墨黎生為了兩人的安全起見,不敢貿然下洞,於是決定站在火山口等著紫蘇出來,令他沒有失望的是很快黑壓壓的洞中一亮,一抹白色的身影就從洞內飛快越了出來。
墨黎生眼前一亮,那不正是紫蘇嗎?隻是待紫蘇走進,墨黎生才看見她臉上複雜的表情,時而高興時而又憂愁,時而更是感到驚慌。
“怎麼回事?”墨黎生現在的地位隻不過是個跑腿的小角色,所以當紫蘇一走進他,他立馬就做好了他這個小角色該做的事情,拍了拍紫蘇身上不小心沾上的塵土,一臉擔憂地問到,“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火靈珠不見了,”紫蘇神色複雜,並沒有在意自己身上的肮髒,她直徑走過墨黎生的身邊,站在了火山口的外緣處,從這裏,幾乎可以看清楚正片沙漠,包括香雪村所在的位置。
“什麼?”墨黎生心中一緊,怎麼可能,火靈珠居然不見了,那麼這場災難,到底還是不是一場災難呢?
“看來,他們應該沒有事,”紫蘇看眼望去,一片大地,是被燒焦的痕跡,這裏四望無生,死氣沉沉,但是並不代表著這裏是死亡的地域,或許還有另一種可能。
“你的意思是,火山的爆發根本就不是自然災害,而是人為?”墨黎生心中也激動不少,不過更多的則是擔憂,倘若這是一場自然災害的話,那麼岩漿冷卻化成的石頭是不是就可以將火靈珠和水靈珠永遠埋藏於地下,因為不知道在哪個角落,所以自然也就不會輕易找到,那麼月喬複蘇的幾率也就要小上許多,但是倘若這並非是一場自然的災害,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來可以解釋火靈珠的失蹤,那就是已經有人得到了火靈珠的力量,從而控製住了火靈珠,火靈珠一旦被驚動,那麼勢必會導致火山的爆發,所以位於火山腳下的香雪村才會被岩漿所掩埋。
而村民們,很可能被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所以也就是說,水靈珠也沒有事,那麼水靈珠和火靈珠,這兩個珠子到底會在什麼地方呢?
“去萬鳥穀!”
正當墨黎生思索著珠子的所在之處,紫蘇忽然叫了一聲,然後一個閃身,人已經消失了,留下淩洛一個人愣在了原地,到底是他太沒出息,還是紫蘇太過著急,總之為什麼他一直感覺自己就不在狀態上,明明這件事對他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啊。
墨黎生在原地歎息一聲,知道他是月喬分身的人不多,細細數下不過三人,一個是他,一個是月喬自己,還有一個,就是一直以來跟在他身邊的杜衡,說起杜衡,墨黎生隻知道他早在三萬年前就已經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了,而且據他自己所言,他是當年那成戰爭的見證者,而且還是唯一一個參加了戰爭的人,所以三萬年前的是,他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清楚不過的人了,隻是雖然他知道的很多,但是墨黎生卻沒有對他重用,因為杜衡來得實在突然,按道理他是紫蘇的師兄,怎麼會選擇投靠了魔族呢,而且他還製造出了三萬年前他已經死掉了的假象,因為,墨黎生覺得他還有點用處,而且月喬也說過了,把他留在身邊,否則墨黎生一定會在他來投靠自己的時候就已經將他殺死了。
一直以來,墨黎生對杜衡的所作所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他不違反最基本的原則,墨黎生也就能夠容忍住他。墨黎生最初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的時候就是杜衡告訴他的,這一點讓墨黎感到很奇怪,他怎麼會知道呢?再加上杜衡總是有意無意地尋找著月喬真身的所在之處,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三萬年之久,就算是當年最厲害的魔頭,沒了靈力護體,那副軀殼遲早也會化成一灘爛泥,所以對於月喬而言,根本就沒有身體存在這一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