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的武功都是學自及第老人。雖然飄逸上乘,但實在沒有一點應敵經驗。心又軟,從不肯下狠手。於是幾招下來,便被那刺客逼得敗像連連。
楊昱慌忙箭上弩堂,“嗖,嗖,嗖”,三箭離弦而去。虎口,喉嚨,前心。
三箭不足以射傷刺客,卻把雲瑤從凶狠的劍口解救出來。
刺客盯著楊昱說,“小子,看在你把狗皇帝親手送到了我麵前的份上,我就饒你一命。逃命去吧,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楊昱心裏發抖,腦袋飛快的轉,麵上卻還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
他大哧哧的扯下了一塊布,給自己的傷口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要我說,該逃命的是你。我們這邊兩個人,你那邊一人,怎麼看,你都占不了什麼便宜吧。”
刺客哼了一聲,“這個丫頭的招式不錯,可惜功力弱了些。她加進來,也不過是多搭條命罷了。”
楊昱也不抬頭看他,隻是從懷裏掏出一堆藥,有口服的,另外一些灑在了傷口上,慢聲細語的問,“喂,兄弟,你想不想知道我們是怎麼從郭占手裏逃出來的?”
刺客眯起眼睛,“郭占那邊是一個死殺局,能讓你們逃出來,算你們命大。”
楊昱擺擺手,“非也,非也。郭占那裏的局,看些來凶險,其實不外乎是一個‘毒’字。要是換了旁人,可能必死無疑。可惜你們倒黴,偏偏遇到了本少爺我。若說使毒,本少爺可是天上僅有,地上無雙的奇才。嘿嘿,兄弟,你想不想知道郭占現在怎麼樣了?”
剌客被他說的雲裏霧裏,又想郭占既然能夠發出信號彈,說明他沒有死。這小子在耍什麼花招?
楊昱心下已有了計較,他得意的向前踱了兩步,神秘的說,“嘿,郭占現在已經中了我的獨門劇毒,不能再妄自運氣,否則必將經脈崩斷而死。唉,我看他現在連想快步逃走,都是個問題呢。”
刺客將信將疑的,“小子,空口說大話,我憑什麼相信你?”
楊昱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就憑我們現在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麵前而沒有被郭占殺死嘍。再說,兄弟,你現在也不信也得信了,因--為--你,也中了我的毒!”
刺客青筋崩起,“哼,胡說!”
楊昱嗤牙咧嘴的揉了一會傷口,“切,你不信啊?毒就在我剛剛射出的箭上。”
刺客一聽這話,略有放心,“哼,小子,你剛才的三箭,根本沒有傷到我。怎麼可能中毒?”
楊昱歎息般的搖頭,“唉,前三箭的確是沒有射中你。不過,那三箭隻是一個幌子罷了。真正射中你的毒箭,是我的第四箭。因為極細,所以你根本沒有察覺。”
“第四隻箭!射在哪裏?”
楊昱抬起左手,一指,“喏,你的左邊後背靠肩胛的地方。你現在有沒有感到麻蘇蘇的?”
刺客不自覺的,就轉頭去看。楊昱給指的地方,正是正常人自己不好用眼睛看到的地方。於是刺客本能的抬起右手,扒住自己的左肩,以便自己的眼睛能夠的更遠。但他卻忘記了,他現在正在戰場,他麵對的是他的敵人。他的這個動作,已經把自己半個後背暴露在了敵人的視野下。更何況他拿著劍的右手,也已經脫離了戰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