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安把臉湊上去,“誰打的?掌勁利落,是咱們楊家功夫的副產品。”
楊昱一腳把他踹開,“離我遠點,本少爺沒龍陽之好。”
楊子安敏捷的縮腹後退,“喂,喂,不帶老羞成怒的。”
楊昱俊臉微紅,一個掃堂腿,閉嘴!
楊晨頭大。跨步上前,分開兩人,“別鬧了!這裏是祠堂,都挨打沒夠啊?”
楊子安吐吐舌頭,“不鬧了,說正事。桃子告訴我,尉遲少爺今天來過了。”
楊昱理理衣衫,不以為然的,“小尉來了算什麼正事?他哪天不來啊?”
“尉遲少爺的確是天天沒正事,不過這一次,還真帶來了一個極有正事的消息。”
“什麼消息?”
“是有關六少爺的。尉遲少爺說他今天偷聽到了駙馬等人的談話,好像是有人參了六少爺一本。說是六少爺辦事不利,放走了要犯。”
放走了要犯?
楊晨皺起眉頭,六弟又惹上了什麼事?
看楊昱。
楊昱也在沉思。放走了要犯?誰是要犯?這一次去肴山,一共跑了兩個人,一個是已確定為刺客的辣手毒湘,另一個是身份尚不明確的卓越。
這兩個人的逃走,都不是六哥的錯。怎麼會有人參六哥?
“小八,你跟小六在肴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了什麼事?”楊昱一臉不確定的答,“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先是我和六哥被一個明顯是陷阱的線索引上肴山;然後有人在肴山底的茶館裏埋伏刺殺柴郡主;再然後有一個據說是刺客同夥的男子莫名其妙的救了柴郡主;柴郡主好像很關心這名男子的安危,另兩個刺客卻一口咬定這名男子也是同夥刺客。最後,那兩個刺客一個被捉,一個逃走。那名身份可疑的男子也在跟六哥的打鬥中,被一個帶著麵具的人救走了。”
四郎一臉不解的,“說重點!”
“重點我也沒理清楚呢。我跟六哥一回來就遇到了師父出事。肴山上發生的那些事,我還沒來得及細想。”
四郎麵色略沉,“小六雖然聰慧,但畢竟初涉官場,不知道水深水淺。這件事,不能掉以輕心。”
子安琢磨著,“要不,還是告訴老爺吧?”
楊昱擺擺手,“不行。這兩天家裏的壞事多,爹心情很差。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六哥抓來大罵一頓。可萬一小尉是謊報軍情或者誇大其詞,那六哥豈不是很冤枉。”他左思右想,這次出去辦案,六哥沒做什麼不妥之事啊。
四郎同意。多事之秋,大家還是謹慎一些的好。他也不想祠堂裏再進來一個兄弟坐陪。
“子安,你速去刑部找六郎。把事情告訴他,讓他自省。小八,你去娘那裏,把來龍去脈告訴娘。有她把關,我們也不至於誤了事。”
楊昱笑道,“好,娘是爹身邊的首席軍師,有她在,什麼都不怕了。還是四哥聰明。”
“去吧,正事要緊,別賴在我這兒了。”
楊昱心領神會的笑笑。我沒事了,心情好多了,別擔心。
兩人各自領命,原路返回。嗖嗖兩聲。頭頂又有兩葉瓦片掉落。
楊晨無奈的笑,誰說楊家家法森嚴來著?家法森嚴還能每個月都大修一次祠堂屋頂?
楊昱來到母親房中的時候。賽花正隆重的接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