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封崇嶺走向自己母親自己卻不能動封儀的心裏生出無限憤怒與自責,自己什麼都做不到,守護不了自己想要守護的人。就發生在眼前自己卻無力做出任何改變。
封儀趴在地上怒視封崇嶺,手指捏得咯咯作響。仿佛感受到他的不甘,雕龍身上的紅越來越豔麗,好像要從上麵滴出來那樣的紅。一股暖流從雕龍戟上傳到封儀的身上,短暫的驅散了他身上的冰寒。
“給我......停下啊!”封儀終於爬起來,嘴裏吐出寒氣,就像是一條受傷的龍,雖然受了傷,但那種戰鬥的意誌、不屈的高傲永遠刻在了靈魂當中。鮮血從腹部流出,染紅了衣衫,染紅了青磚。
雕龍發出無聲的嚎叫,封儀想起了當初被他們殺死的那條年輕的龍,在它死的那個時候是否也是那麼不甘?是否也有什麼事情還要去努力?我,封儀,和你一樣啊!也是那樣不甘,我還有人需要我去保護!
“啊!”封儀發出怒吼,手中雕龍血光大盛。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會死,至少現在,我將戰鬥到底!
龍煞之氣附著在雕龍身上破開黑沙,切開死氣,對準封崇嶺的脖子就砍了下去。
封崇嶺麵無表情,看著他的侄子:“龍煞氣,嗬,放在你手上真是可惜了。”他的目光冷冷下來“就算你是我的侄兒,你現在也隻死了。”他什麼動作也沒有,隻是心念一動之間,所有的死氣都好像沸騰了一樣。
雕龍停在了脖子前,但是封儀已經動不了了,死氣禁錮了他,由內而外封住了他的四肢百骸,令他動彈不得。
“侄兒啊,叔叔我本不想殺你,但是你真的太不識相了。”封崇嶺輕輕把封儀的戟撥開,拍了拍他侄子的臉。然後他駢指為刀斜斜斬下。
“鐺!”指刀沒有斬下去,一杆銀槍阻擋在指頭之前,正正打在銀槍上。封儀逃離死亡的陰影,麵前是那一支熟悉的銀槍,素白沒有一點瑕疵,銀槍渾然一體,除了用來強手感螺紋沒有一點裝飾與雕刻。
封儀對這把槍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這就是他大哥的那把槍。
“做的不錯,剩下的交給我。”白鷺般翩然輕盈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文士。
“哥......“封儀看著麵前的人,聽到他說出的話,放下心來,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倒了下去。
封予確認弟弟沒有生命危險就不再管他了,他把銀槍從地上拔出來,輕輕一掃。滿天的飛沙一下子被風吹的無影無蹤。目光如刀直視封崇嶺的雙眸。
封崇嶺眼睛裏透出些震撼,“大侄子,幾年不見武藝又精進了不少啊。”
“謝謝二叔誇獎。父親托我向您問好,問您別來有恙否?”封予麵無表情。
“無恙無恙,幫我謝謝大哥的關心。”封崇嶺擺擺手,麵上是溫和的笑容,卻有無數死氣向一處彙聚。
“一定帶到”封予手指搓動槍杆,槍身與空氣摩擦發出嗚嗚聲。
封家主的弟弟飛身而退,手上不停掐著不同的指決,手指上下紛飛,那影子此生彼滅煞是好看。
封儀的大哥舉起銀槍,仿佛有風自九天落下激起細碎的電火花,劈劈啪啪的電芒,嗚嗚的風聲當兩股力量交彙在一起似乎可以攪碎一切。
封予出槍,封崇山施咒。風雷之力,死亡之息相撞,產生了劇烈地震動,仿佛發生了一場暴風雨,封園內的那些磚牆瓦片受到波及紛紛碎裂落下。
封予的槍直指著封崇嶺的臉,封崇山卻是緊緊握住了銀槍。封予豎起劍指,對著手中銀槍劃下去。封崇嶺連忙抽手,銀槍上電芒大盛,還是把封崇嶺給傷到了,隻見他的手上出現了焦黑的痕跡。
封崇嶺退到牆根處,那些黑紅色的植物自動護住他。封予見到這一幕卻是沒有再出手,家裏的規矩就是絕對不能傷害封園裏的這些植物,當然封予是知道原因的,那些樹木裏寄住著祖先的靈魂,雖然他們現在被控製了但他還是不會去傷害他們。
“小予......”紫瀅終於不需要去抵擋那些黑沙,但他也消耗了太多顯得有些虛幻,有些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