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銘櫟回來的時候,看到她一個人坐在客廳裏,輕輕搖晃著手裏的豌豆,畫麵美麗又溫馨。
他直接走到她身邊坐下,伸手將她攬進懷裏,在她額頭上親一口,說:“好消息,股票穩定了,這次,蘇家和韓家再也爬不起來了。”
蘇欣然看著懷裏的嬰兒,低聲問:“你早就收到李曼曼的求救郵件了,也派人去了,可是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喬銘櫟略帶討好的說:“我必須要等一個時機,就像對付一個很巨大的敵人,在他不經意的時候,點燃一萬噸的炸彈,才能將他炸死,不能給他緩衝的時間。”
蘇欣然輕輕搖晃著孩子,豌豆已經仰臉睡著了。
喬銘櫟見她不抬頭也不說話,以為她還在為他隱瞞的事情生氣,於是更加摟緊她,說:“我道歉,我太看重結果,忘記了你的感受。”
“我打電話給張澤軒了。”
“嗯?”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看她抬起頭,眼睛通紅,一片死寂,他心一驚,一件久久沉在心底的事湧了上來。
“你找他幹什麼。”
蘇欣然淒惻的注視著他,說:“因為我想知道,豌豆究竟是誰的孩子。我打電話給他,讓他明天跟我去做個親子鑒定,你猜他怎麼說?”
喬銘櫟心咚咚快跳著,用力握住她的肩膀,說:“欣然,你聽我解釋。”
她身子輕顫一下,眼淚掉了下來,她看著懷裏的孩子,又看向他,說:“你真的是騙了我了,對嗎?銘櫟,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你知不知道,我以為孩子死了的時候,自己也死了。”
他心痛的一抽,手足無措的將她用力抱在懷裏,“對不起,對不起,我該死,欣然,我當時... ...瘋了,我... ...以前的我不懂感情,隻想擁有你,你忘了,忘了曾經幫助過我,在那個下雨的晚上。”
蘇欣然驀得想起幾年前的那個傍晚,地鐵站口聚集滿了剛下班的人潮,大雨傾盆而下。有個乞丐靠坐在道旁的路燈下,淒惻的望著天空。
那時,她也是正處於大學剛畢業,找不到工作的迷茫時刻,於是走過去,給了那乞丐十塊錢,把自己的雨傘也讓給了他。
“你... ...是那個乞丐?”
“對,是我。”喬銘櫟愧疚的說:“我因為父親突然離世,被爺爺要求繼承家業,放棄自己在美國建的公司,一氣之下從家裏跑出來,在街上流浪了整整三天,我遇見了你,愛上了你。於是我決定回去,把兩家公司都變成自己的,然後風風光光過來娶你,沒想到剛過了一年,你就嫁給了別人。我一氣之下,和張澤軒做了一個交易,在你們倆結婚之後,占有了你。”
“你,原來是你!”
蘇欣然難以置信的看他,“原來一直都是你。”她哭著說:“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新婚之夜那次,是我喝醉了酒,一氣之下做的愚蠢的決定,把整件事都弄的無比複雜。我當時在集團裏還沒有站穩腳跟,一旦和你的事被人發現,我的位置可能就會被二叔奪走,而你就更不能嫁給我了。所以我等,直等到時機成熟,才逼著張澤軒做了那個局,把你接過來。”
“騙子!你這個大騙子!”
蘇欣然一隻手不停的打他,抱著孩子起身要走,“我不要再跟著你,我是要嫁給一個男人,還是一個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