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依戀殿,我左思右想覺得還是先逃離即墨流殤為好,趁著他去皇宮的空隙趕緊走,不然可就來不及了。等他回來還不知道要把我怎麼處置呢,我好歹也是暖情門的半個門主,死在他手下雖不屈,傳出去卻也難堪。好不容易和哥哥一手建立的暖情門,它的名聲可不能因為我受損,會讓外人瞧不起暖情門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我要保住這條小命。再說了,這王府裏是什麼都有,但是缺少了些人情味,在流殤身邊也難免會失去自由。我才十七,正是青春貌美之時,才不要像隻寵物一樣被他關在這大院子裏。
說走就走,吩咐橙兒帶上合櫻運用輕功悄悄走,我雖然有些功夫,卻對輕功著實一竅不通,隻能由合櫻帶我走了。
“別問那麼多,你若是不想讓你主子我早些見閻王就趕緊去找合櫻,還有多帶些銀票,順便把流殤給我的人骨扇拿著,一刻鍾後我們就走。”我焦急的對橙兒吩咐。
“恩,橙兒這就去辦。”
這時,我連忙找出一件簡單的異域女裝,把繁瑣的頭飾全部拆下,換成簡單的高冠,一身寶藍色漏臍裝,外披寶藍色披肩,腳下配著一雙寶藍色繡花鞋。流殤怎麼都不會想到我會打扮的這樣明顯。
待我換完裝扮橙兒和合櫻也已經趕來,我們三人在人不知鬼不覺中立即離開王府。臨走前我一把大火燒了依戀殿,裏麵自是有我的“屍體”。這樣才能確保相府的平安,從此就再也沒有殤王妃。
我以為這一路得東躲西藏,沒想到卻順暢無阻。既然他不出來尋我,自然最好,我也沒必要去猜疑他的心思。
我一路向北而行,據說花夙的器城將在五月五日舉行一場無比的鑒賞大會,全部都是古玩珍寶。或許會有“癡邪”也說不定。我特別好奇為什麼即墨流殤會尋此物,真的會有這般神聖?
現在是三月二十二,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好久未見安陵嫻,也該去交流一下“感情”了。我可是很關心她的終身大事的。這個大個人了,還是天天鼓弄醫術,對了,我順便讓她多給我點兒寶貝防身,若是將來遇到跟即墨流殤這麼變態的人也好逃。
“橙兒,讓合櫻趕緊趕馬,我們先回安陵嫻的繡莊。”一路上我心情大好,擺脫了即墨流殤那變態,我又恢複自由身了。想泡誰泡誰,天下美男那麼多,我都沒看夠,才不要每天對著他那張陰晴不定的臉。
正想著與安陵嫻見麵時的場景,一聲尖叫劃破天空,打亂我的思路。
“啊……救……不要……不要。”反複求饒的聲音,讓人聽著瘮的慌。
“合櫻,出了什麼事?”
“合櫻?合櫻?”我叫了兩次,合櫻不作聲,我趕忙撥開簾子,當我看到眼前的一切,我已然發不出聲。
慘無人寰,地上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還沒有斷氣,雙眼瞪得老大,死死的看著我,一隻已經斷掌的血手指向我,似乎在朝我呼救。他身上似是被人剝了皮一般,一頭長發全部粘在血肉上,眼神裏充滿渴望,我知道他在向我求救,希望我救他。
我從未見過這麼殘忍的畫麵,坐在馬車前的合櫻根本說不出話,傻傻的直視前方。我身後的橙兒這時來到我的身邊,一陣嘔吐把我從恐懼中拉了回來。我不去看那地上的人,視線從他身上挪到他旁邊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