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正在對孫春有用刑，而且動手的，正是金先德。
金先德個子中等，眼睛不大，較瘦，尖嘴猴腮。叛徒之後，他變得特別積極。
金先德的鞭子，每次抽在孫春有身上，都會令他特別憤怒。這個叛徒，自己安排他離開縣城，還被特務隊抓了，馬上叛變不，還淪為敵人的走狗。
金先德的任務就是勸降：“孫先生，還是招了吧。你也看到了，太君都來了。隻要你招供，把雙棠組消滅，以後咱們還是兄弟。”
孫春有冷笑著：“金先德，你就不怕家法製裁嗎？”
金先德不以為然地：“有皇軍保護，有特務隊的翟隊長在，我何懼之有？孫先生，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吧。”
他之所以如此積極，其實也正是擔心軍統的家法。隻有消滅了軍統雙棠組，晚上才能安心睡覺。
上杉英勇突然道：“孫先生，隻要你招出其他組員，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你想去太原、北平都可以。甚至，還可以去香港和國外。皇軍會給你一筆錢，下半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孫春有突然閉著眼睛，緩緩地：“我就是雙棠組的組長，沒有其他人了。”
金先德像隻猴子平，馬上跳出來道：“撒謊！你可是跟我過組座的。”
孫春有鄙夷地看了金先德一眼：“他早就回了陵川，現在雙棠縣由我負責。你的級別不夠，並不知道此事。”
他真沒想到，一個人叛變之後，完全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前幾他們還是同誌，可現在跟生死仇人一樣。
金先德一滯，他隻對孫春有負責，並知道其他組員的情況，也不知道雙棠組的組長，到底是不是孫春有。
他久久地盯著孫春有，眼神明了，他並不相信孫春有的話。
張曉儒突然用日語低聲：“上杉君，孫春有會不會的是真話？”
孫春有受了很重的刑，依然能堅持不供認周宏偉，倒也算條漢子。張曉儒雖然不是軍統的人，但國共不正合作麼？如果有可能，他還是願意幫軍統一臂之力。
上杉英勇：“先別用刑了，我相信孫先生，還是願意與我們合作的。”
他開了口，常建有和翟福田都不敢什麼。而且，再用刑的話，估計孫春有會死在審訊室裏。
雖然孫春有沒叛變，但很快，縣城就傳出消息，孫春有已經與特務隊合作。並且，鬥鋪的人都放了回去。
張曉儒找到常建有，：“科長，我覺得孫春有的話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
“你的意思，還要有兩手準備？”
張曉儒提醒：“當然。如果他的是真的，自然萬事大吉。如果他了假話，我們就要注意了。既要防止軍統救人，還得防止軍統殺人。”
常建有：“對。”
軍統的家法，他也知道一點，叛變的人，不會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