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德臉上堆滿了笑,他希望每晚上,都有姑娘陪著。
“陳隊副,昨晚上辛苦了。下次,我也給你找一個姑娘,那滋味回味無窮啊。”
陳國錄罵道:“滾蛋!”
他是共產黨,能跟金先德同流合汙?
隨後,他去了張曉儒的辦公室商量,張曉儒有單獨的辦公室,他們談話很方便。
陳國錄很生氣:“金先德夜夜笙歌,再讓我陪他,忍不住就想動手。”
張曉儒:“現在動手,不是告訴敵人,雙棠組還有人麼?按照行程,今下午,或者明,就能‘收到’新最消息了。”
從雙棠縣到陵川,來回至少得兩。這中間,還得有一個緩衝時間,畢竟,晉東南站派來的鋤奸人員,到雙棠縣也需要時間。
到下午時,特務隊突然收到消息,有人在縣城打探孫春有和金先德的行蹤。等特務隊收到消息,派人去抓人時,已經無影無蹤了。
金先德自然也聽到了消息,他當時嚇得臉色蒼白,差點當場癱倒在地。
軍統在雙棠縣是沒人了,但晉東南站還在了。不定,上麵又派來了新的人員,還有鋤奸人員。
晚上,金先德再也不敢離開特務隊一步,他堅決要求,晚上睡在特務隊,如果能睡到樹人學校,與日本人住一塊,就更好了。
張曉儒第二向常建有彙報工作時,一肚子怨氣:“科長,特務隊不能圍著金先德一個人轉吧?晚上得派人保護他,白還不能讓他出門。長此以往,我們什麼事都不用幹了。”
常建有斜睨了張曉儒一眼:“那能怎麼辦?眼睜睜看著軍統把他除掉?”
張曉儒:“我看,可以把他當成誘餌,把來雙棠縣的軍統分子一網打盡。”
常建有搖了搖頭:“不行,如果軍統把人幹掉了,又沒抓到他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常建有堅持,張曉儒自然不便反對,不就是保護金先德嗎?沒什麼了不起的,讓特務隊全力以赴就是。
張曉儒覺得,過幾,等敵人鬆懈,就能除掉金先德。
哪想到,金先德沒出事,張曉儒卻差點死了。他傍晚回家時,突然遭到槍擊。
他正要走進家裏,旁邊突然衝出一名男子,進他連開了兩槍。
第一槍正中張曉儒胳膊,他身子一側,避開第二槍,迅速掏槍回擊,那人一見張曉儒反應這麼快,不敢再開槍,轉身就跑了。
張曉儒想追,但想了一下,又停住了腳步。敢暗殺自己的人,會不會是抗日分子呢?一旦追上那人,甚至擊斃了那人,未必是好事。
張曉儒攔了輛黃包車,直接去了陸軍醫院。子彈擦著他的胳膊,沒有擊中骨頭,倒也不算什麼大事。
包紮好,常建有才趕到醫院,看到張曉儒胳膊上的傷,他驚詫地:“怎麼回事?”
張曉儒看了一眼胳膊上的傷,苦笑著:“估計是軍統幹的,找不到金先德,拿我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