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沒跑多遠,就看到了前方有一道人影,正在舞劍。
不是別人,正是張凝雪。
“你不是在樹梢上打坐麼,怎麼跑到這裏來練劍了。”陳墨走近過去,發現張凝雪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忙道:“你怎麼了,練功出岔子了?”
“我體內的陰陽氣息又失衡了。”張凝雪說話的時候,劍勢不停,往空中揮斬出道道劍芒。
乖乖,這些劍芒要是斬在樹林裏,還不得把周遭的大樹都給斬盡了啊!
“你不是說自己頓悟了,平衡了體內的陰陽氣息麼?現在怎麼又陰陽失衡了?”陳墨關切的問道。
“不知道,本來已經好了,不知道為什麼又複發了。”張凝雪一邊揮斬出充滿寒氣的劍芒,一邊聲音發抖的說道:“我感覺自己身上的血液都要結冰了。”
“可你現在又是在幹嘛呢?”
“我身上的真力變得越來越陰寒,不把這些真力發泄出去,我會被凍死。”張凝雪接連揮斬了數百下,白色的劍芒一道接著一道從長劍上發出,然後在空中消散殆盡。
等到真力揮霍的差不多了,張凝雪才拄劍跪倒在地上,嘴裏呼呼的吐著寒氣。
陳墨滿湊過去給她把脈。
然而,張凝雪脈象古怪,根本就不是常人的脈象,他也把不出來個結果,隻能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張凝雪渾身哆嗦,吐出一個字:“冷。”
“我給你生個火取暖。”陳墨這就要去找點枯葉枯枝來做篝火。
“那個對我用處不大,丹田裏的真力才是寒氣之源。”張凝雪已經不止經曆過一次寒症了。
可這一次比以往都要嚴重,有種「不奪她性命不罷休」的趨勢。
“那怎麼辦?”陳墨這話剛出口,就想起張凝雪之前給過他一張治療玄陰訣後遺症的穴位圖。隻要照著穴位圖刺針,灌入玄陽真力,就能夠暫時抑製寒症。
梧桐身上的寒症,不就是這樣抑製住的麼!
想到這裏,陳墨便趕緊道:“老板,你還記得你給我的穴位圖嗎,我給你紮幾針?”
“好。”事到如今,張凝雪也沒辦法了。再強撐下去,她是真的撐不住了。
陳墨對於那些穴位走向,早就已經爛熟於心,所以便直接拿出針盒,說道:“你把衣服脫了吧。”
張凝雪剛想站起來,卻是連劍都握不住,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陳墨一拉她的手臂,卻發現她的身體冷得嚇人,比死人的溫度還要低。
“我動不了。”張凝雪艱難的說道。
“我幫你。”陳墨解開了張凝雪的衣服,然後快速地在她身上落針。
紮完了前麵,還得紮背麵。
陳墨一手扶著張凝雪的身體,讓她側躺,一手在她背部紮針。沒多久就把她紮成了刺蝟。
“你感覺怎樣?”陳墨擦了擦臉上的汗,關切的問道。
“沒效果,我可能撐不住了。”張凝雪銀牙打顫,身體不僅沒有回溫,反而愈發冰冷,就好像冰塊一樣。
“怎麼會這樣。我給別人施針的時候,對方明明好轉了。怎麼會對你沒有半點效果?”陳墨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他確定自己沒有紮錯穴位,可怎麼對張凝雪沒有效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