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邪拉著血月無視那些圍觀的人,然後往客棧而去,自然不用說,當店小二見千邪與血月時,也失魂了,直到千邪用冰冷的目光一射,小二打了個寒顫才回過神了,暗歎:越美的東西越危險夜色蒙蒙,星辰微閃,微風吹拂,樹葉沙打。

就在這血月與千邪躺於床上之時,閉目的兩人突然睜開眼,血月淡淡地說:“放手。”

千邪搖頭,然後更加緊地摟著血月的腰,趴在血月的肩上,他喜歡這種感覺。

而就在此時,千邪和血月感覺到有其他氣息的存在,抬眸望著,離床不遠處升起團團黑霧,詭異莫測,如果常人在此,一定會大喊:鬼呀!然後暈了過去。

隨著黑霧淡去,露出一人,不,他不是人,應該說是魔。

他穿著黑色的衣服,眼神陰狠毒辣的黑暗,臉雖然俊美,卻帶著黑暗氣息,血月皺眉:他又是誰?

就在血月疑惑之時,那人突然跪下,聲音雖然還是那樣的陰沉,但帶著恭敬話語說:“歡迎王歸來。”

血月聽著那人的稱呼,確定這人是千邪的手下,便轉過頭望著緊摟著她的人。

血月見他的唇似血,彎起來就像世界最毒的妖美之花,蠱惑人心的同時也在毒害人的性命。

“黑夜。”千邪似想起什麼,道。

而那人一直低著頭,直到聽見千邪念了一聲,他才恭敬道:“屬下在。”

“你想起來了。”不知道為何,血月心裏有些不舒服。

千邪點頭,說:“憶起一點。”在見到黑夜的那一刻,他腦子裏是多了些什麼東西。

“既然想起什麼?是不是該放開我了?”血月道。

“是,不過……”千邪的唇邪氣彎起,然後便俯下身,一口*血月的唇瓣,血月能感覺到她能力的流逝,她答應過的,她便不會失言,任千邪吸取。

隻是血月萬般想不到,千邪竟然不顧一切的吸取,她快枯竭了,她想反抗時,突然發現,她的力量被人壓抑了,是他,一定是她。

直到血月暈過去之後,千邪才滿意地放開血月,血月在怎樣?也太單純,一個遺忘了遠古記憶的生物。

“魔界如何?”千邪放開血月,居高臨下地望著黑夜,就似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語氣卻比那寒冬三尺還寒,而且還帶著黑暗陰狠。

“回王,一切安好。”雖然千邪被封萬年,但他的手下也非花瓶,自是有能力管理魔界一切事物。

千邪聽此,彎唇望向窗外,語氣如地獄深淵的魔語般,道:“鳳兮,遊戲該結束了。”

黑夜聽著鳳兮二字,心一驚,萬年封印還是未能遺忘?未能消恨?到底是愛太深。他本以為王與床上的少女如此的親密,或許王已經遺忘了過去,原來沒有。

千邪突然轉身,抱起床上的血月,然後道:“回宮。”

萬年之愛,萬年之狠,越愛越恨,誰是誰的救贖?

寒意四起,冰封四周,冰雕在靈珠的柔光之下散發著綠光,美麗旖旎。

冰雕上刻著眾多圖案,不過,每一副圖似乎都是一人圖案,那是個美麗的女子,同樣是妖紅長發,同樣是美麗妖嬈,同樣是吸引萬眾之目,為她不惜一切。

紫衣披身,高貴神秘,無人能不失魂。

而在冰雕下麵則是一個冰棺,透明寒棺裏躺著一人,那人妖紅長發,精致妖嬈容顏,一身紫衣,是那冰雕上的女子,如此美,如此誘人。

而冰棺上靜靜地靠著一人,那望紅發披肩,妖異紫眸,精致容貌,是他,千邪。

他靜靜地望著棺中人,紫眸中帶著不明之色,他伸出手,輕輕地觸碰那女子的臉頰,輕聲而語:“你逃不掉的。”

可棺中的少女無動於衷地躺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千邪突然又想起了往事,陰狠起來,手中的力量不由加重,說:“鳳兮,你永遠也逃不掉,我說過萬年後便是你痛苦的開始。”

棺中女子的臉因為千邪那不由加重的力量,竟然有了一些紅潤,但千邪卻望見般。

千邪收回手,看了眼棺中的人,然後便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