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的身體一僵,但很快便恢複過來,然後望著白淡淡地說:“為何?”
“其實,精魔珠還有一個不為人說的傳說,傳說中,精魔珠是有神智,它如人一樣會動情,一旦動情,精魔珠便會散發出世界最美麗的光,那是世間最純最美最高尚的愛情之光,這時的精魔珠有著最神聖光輝,神聖之光會暫時吞噬黑暗之光,這時的精魔珠是聖物而不是魔物,這也是救世所需的力量。”白似乎感覺到血月剛剛身體一瞬間的僵硬,說話時,目光一個直望著血月。
“動情?他會動情嗎?”血月低聲而語,似乎再告訴自己,又似乎告訴白。
“他已經動情了,不是嗎?”朦朧霧下,血月看不清容顏,但她感覺到白的口中一口堅定的語氣。
突然間,血月想到鳳兮與千邪的情感糾纏,不知為何,心裏有些煩躁。
血月說:“千邪愛的鳳兮嗎?要鳳兮去取千邪的心?”血月說這話時,覺得心異常的難受,她不想承認,這是因為千邪。
“不,千邪的心不再為鳳兮跳動。”白說這話時,目光緊隨血月。
雖然血月無法看到那眼睛,可就感覺白的目光緊盯著她,血月有些莫名的不自在。
而且,白的話令她的心,似乎跳動的不自然了。
“為何如此說?”血月穩住不停跳動的心還有那浮躁的心情道。
血月覺得她不應該問,有時候道破並非是好事,但她忍不住。一切如她所想嗎?
“千邪對你不與他人。”白下著棋,似乎是隨便一說。
“就算如此,也並非能說明什麼?”血月似乎不想事情複雜,越多的糾纏,隻會令她越手軟。
“我能感覺到,這次,他的心動了,那顆精魔珠如人類的心髒般,跳動的那麼厲,隻是精魔珠流動的是黑色的血。”白坐放下一粒棋子,然後如雕塑般坐著,如果他臉上沒有那霧氣的話,你便會發現,此刻的他閉著眼睛,似乎在感受著什麼。
白的話令血月的雙眸閃過異色,這刻,血月可以肯定,眼前的人似乎與千邪有著莫名的關係,他說,他能感覺到千邪的心在跳動,就好似,那心是屬於他的般。
“你為什麼知道?你與千邪是什麼關係?”血月的雙閃爍著如血般的紅光,似乎情緒難以控製。
“嗬嗬,終有一天你會知道。”白笑聲很清脆,不似千邪那樣帶著黑暗的邪惡。
白的笑聲如純粹的陽光,暖暖的,又似那天山雪蓮神聖,血月那莫名其妙的情緒竟然在白的笑聲中隱去。
白,聖潔如神,隻憑笑聲便可化去邪意。
“你那麼厲害,為何躲在這,不去救天下。”血月在那笑聲中淡去了升起的邪氣,感覺周身處在聖潔之地,感受著陽光暖意。
但血月不明白,竟然白那麼厲害,為何不出現?明明知道天下之人受地獄之災,而他確在這裏安樂自在。
突然間,血月心裏有些不平衡了。
白聽著血月的話再次笑了,這次是輕聲地笑,帶著笑聲道:“我是不可以出去的,我隻能呆在這裏。”
血月皺眉,不明白白的意思。
白見此,也不怎麼解釋,有些事該知道的時候自會知道,不是嗎?
“你一直都呆在這裏?從未出去過?這裏有什麼阻撓你嗎?還是,你在懼怕什麼?”血月猜不透白的意思,她有很多疑問,卻無處可尋答案,隻能問眼前的白。
“額,該怎麼說呢?”如果可以看見白的臉,或許就會發現白又在沉思了。
“我應該比較喜歡這裏的寧靜吧!這裏鳥語花香,有事還可以見世間趣事,其他地方帶著陰暗,不適合我這樣聖潔的人存在。”白用淡淡的語氣道。
血月覺得眼前的白跟她有點像,說話都是淡淡的。
“天界呢?為何不呆在天界?”血月疑問道。
“呆煩了天界也不似你想的光明。”
血月點頭,確實是如此,如果天界夠光明,就不會要鳳兮與千邪反目,那麼,也不會有今天的是是非非。
“可你不寂寞嗎?”血月醒來百年,如果不是二十一世紀有那麼多有趣之事,她想她一個人熬不過百年。何況眼前的白,如果沒猜錯,她呆在應該很久很久了吧。
“確實,不過,久了便習慣了,何況在這裏依舊能見人間百態,隻是未曾參與進去而已。”
白說這話時,他伸手一揮,半空中便出現一個畫麵。
畫麵清晰的如二十一世紀的液晶電視般,血月抬眸一望,那金磚玉瓦的宮殿不正是皇宮麼。
畫麵之中,有一個穿著金黃龍袍的人,袍子上繡著栩栩如生的龍,以往血月見的是金龍,這一次,那袍子上的黑龍,而且如果認真看,便會發現那黑龍全身流動著墨黑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