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燁微愣,斜睨了眼雷霆韻,遂笑道:“既然睿王選擇了她,本宮也就不多說了,不過楚皇既想用我修羅宮之人,總該拿出點誠意吧。”
睿王一笑道:“宮主有什麼條件盡管開便是,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隻要在我大楚能接受的範圍,一切都不是問題。”
“睿王還真是爽快,但我修羅宮這些並不缺,本宮隻想睿王答應一件事,至於什麼事嘛。”東方燁的話語停頓了片刻,一笑接著講道:“時機成熟了自然會向睿王討要。”
楚懷真雙眼微眯,看向東方燁,不知道他讓自己答應的是何事,“隻要不違背本王的原則,本王可以答應。”
楚懷真也不是傻得,誰會在還不知道對方要什麼的情況下就誇下海口,給自己留條退路總歸是沒錯。
“這個自然,對於楚皇來說隻是輕而易舉之事。”說著東方燁走下寶座,對著殿外喊道:“清絡、清纓。”
東方燁話音剛落,殿外走進來兩個低眉順眼的妙齡女子,朝他一俯身,輕喚了聲,“宮主有何吩咐?”
“以後你們兩個就跟在軟姑娘的身邊。”
聽到這話,二人抬頭看了眼阮秋,“是,宮主。”二人走到阮秋跟前,俯身一禮,“見過軟姑娘。”
對於東方燁的安排,阮秋則微微皺了下眉頭,這是東方燁不放心自己,挑上兩個人來監視自己呢。
然而還站在台階上的雷霆韻卻不這麼認為,醋意溢滿胸田,東方燁何時竟對這隻見了一麵的阮秋這般特別了呢。
“免禮,你們也是宮主的人,同樣身為屬下,用不著對我這般客氣。”阮秋的話音清脆中帶著股冷漠,二人具是一愣,遂轉身看了眼背後的東方燁。
聽到阮秋這話,東方燁藏在麵具後的雙眸微眯,這丫頭竟然敢當麵表達自己的不滿,有意思,好久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在自己麵前說話了,遂講道:“以後你們二人就是阮秋的侍女,一切聽從她的命令即可!”
“是”得到東方燁的首肯二人這才站直了腰身,走到阮秋的背後站定,此時雷霆韻早已氣歪了鼻子,但也隻能怒目瞪向阮秋,並不敢質疑東方燁的決定。
一切商定之後,阮秋帶著兩名侍女離開大殿,雷霆韻不知何時也追了出來,站到她的麵前講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想離開修羅宮的束縛,但你要記住了,你是永遠不可能離開這兒的!”
“為何?!”阮秋冷冷的問道,難道她會以為自己下山便沒了生活的能力,可自己早已不是原來的阮秋了,這副身子早在八年前就換了主人。
“你最好聽我的勸告,不要嚐試著離開,否則你會死的很慘!”雷霆韻看了眼阮秋身後的二人,妖媚一笑,轉身扭著腰肢離開了。
阮秋朝身後的二人看了眼,雷霆韻剛才那個眼神什麼意思,難道她們兩個會成為自己離開這兒的絆腳石不成。
“阮秋姑娘,可以上路了。”站在不遠處的楚懷真笑著對她喊了聲,“走吧!”阮秋知會了聲身後的二人,便朝楚懷真走去。
下的山來,見一輛馬車停靠在山腳下,鬼奴從車上跳下來,“姑娘上車吧!”
他竟然也在這兒,阮秋目光微愣本想著這次下山便不再回來,沒想到東方燁竟派三個人與之同行,想要做點什麼也是束手束腳,阮秋臉上便顯出不悅。
見她的麵色微沉,鬼奴道:“姑娘,屬下不被任何人調遣!”
阮秋瞥了他一眼,並未言語,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楚懷真便騎馬跟在車後,饒是鬼奴駕車的技術再好,也將阮秋顛得胃中不斷的翻騰。
一路顛簸,馬車行至京郊時天色已晚,楚懷真驅馬上前,輕敲了下車壁,道:“軟姑娘,天要黑了,離京城還有一段距離,可能要加快行程了,不知姑娘有沒有不舒服?”
一路上阮秋早就被顛得七葷八素了,手上被她插滿了銀針,勉強好些,若再加快速度胃內被壓下的翻江倒海還不頃刻間變為洪流。
“不必,就照這速度行進便可!”
楚懷真聽她的聲音微啞,常年處在山上是耐不住這長途跋涉,遂也沒再說什麼,便繼續朝前行走。
經過一片密林時,鬼奴突然將馬車停住,悄聲對車內的阮秋道了聲,“姑娘,小心有埋伏!”
鬼奴的話音剛落,兩旁的樹幹上便跳下十幾個手持大刀黑衣蒙麵之人,清纓清絡看了眼阮秋,“小姐,快下車,以免馬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