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東方燁有些幸災樂禍,“好心當了驢肝肺了,人啊,總是貪得無厭,哪有人會像本宮這般守在秋兒的身旁不計得失的!”
阮秋瞥了東方燁一眼,他這才訕訕的閉了嘴,“宮主今天似乎有些興奮過了頭,難道接下來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嗎?!”
“嗬嗬……!”東方燁幹笑了聲,“秋兒陪在本宮的身旁不就是最值得高興的事嗎,其他不值一提!”
譚冥允聽著上麵二人你儂我儂,頓時心裏一陣惡寒,在這橫屍遍布,血流成河的地方也隻有他們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見楚懷瑾趕來,祁兵頓時變得潰不成軍,長長歎了口氣,朝祁康道:“這就是你領得兵?還真是不堪一擊!”
祁康也早已方寸大亂,“不是說五裏山的兵力已經調出了嗎?怎麼還沒趕到,就是走來這個時間也該早到了!”
譚冥允也有些疑惑,但仍舊鎮定道:“慌什麼,不是還沒到最後嗎?本王手中的王牌可不隻‘五裏山’一張!”
祁康聞言稍稍有些安了心,“本將軍可是將身家性命都交到了你手中,若出任何意外,本將軍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少說的那樣信誓旦旦,你我本就是利益所趨,別說的跟個生死之交似的肉麻兮兮。”譚冥允笑了下,“遊戲本王還未盡興,自然不會讓你們死!”
祁康氣的咬牙,如今正是用到他的時候,也隻能敢怒不敢言。看著前方混戰在一起的士兵,他忍不住焦躁起來,五裏山的兵力再趕不來的話,祁家軍可就真的要全軍覆滅了。
楚懷瑾帶來的人勢如破竹,祁家軍很快就敗下陣來,舉著長槍紛紛退到自家陣地中來,祁翰惱怒的看了眼楚懷瑾,沒想到人人眼中的癡傻王爺竟有這般高深的實力。
譚冥允朝樹幹上看了眼,笑問:“宮主看來是看熱鬧的,既然這樣接下來也不會插手了吧?”
“這要看本宮心情!”
東方燁一句話噎得譚冥允想要罵娘,他深吸一口氣,笑道:“宮主的心情向來變幻莫測,本王勸您還是保持這個態度的好!”
東方燁扭頭看向阮秋,“既然郡王這麼怕本宮插手的話那本宮就暫時給你這個麵子,今日就留你一條命好了!”
“東方燁!”譚冥允沒想到他竟這般狂妄,“我南昱向來與你修羅宮井水不犯河水,但若惹惱了本王,本王也不會懼怕與你!”
“是嗎?”東方燁輕笑一聲,“那郡王還在意本宮的態度如何,本宮想要做什麼任何人也阻攔不住!”
“既如此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譚冥允說著看向阮秋,嘴角詭異的揚起,“阮姑娘也當記住本王今日的言語!”
阮秋心裏猛地一怔,他又露出那樣的笑容,他有什麼把握讓他信誓旦旦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東方燁見阮秋麵上有些擔憂,小聲安慰道:“莫怕,本宮在定能護你周全,他譚冥允不足畏懼!”
阮秋深吸了口氣將那股慌亂壓下,她不怕譚冥允會對自己怎麼樣,況且自己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
但譚冥允那詭異的樣子還是讓她隱隱有些擔憂,他到底想要說什麼,姐姐走了,難道這個世上還有值得自己牽掛的人嗎?
阮秋瞥眼看向東方燁,是不是譚冥允手中有他的什麼把柄,進而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他才會笑得那樣肆無忌憚。
阮秋回過頭來又一想,東方燁也不是泛泛之輩,豈會受製於他,這樣的擔憂根本就是多此一舉,這才稍稍安了心。
“譚冥允,你他娘的還廢什麼話……!”樹下祁康怒吼一聲,胸前又挨了楚懷瑾一槍,整個人被擊倒在地。
譚冥允回頭看了眼樹上的二人,抬腿將楚懷瑾刺到祁康頸間的長槍踢開,“齊王,他對本王還有用,要殺的話還要等些時候!”
楚懷瑾長槍一轉便對準譚冥允刺了過去,譚冥允功夫自是不弱,但對上楚懷瑾還是稍稍遜了一籌。
幾個回合下來,譚冥允已是處於下風,楚懷瑾一槍杆拍在他的前胸,“本王要殺誰還輪不到一個敵國的郡王來置喙!”
譚冥允踉蹌後退幾步,胸口頓時像要裂開一般火辣辣的痛,感覺喉間一癢,“噗”吐出一口鮮血。
他抬手將嘴邊的血跡抹去,“真不愧是修羅宮出來的!”他抬眼看向樹上的東方燁,笑道,“功夫與宮主竟相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