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夫人抱著祁莉姿倒退數步,腳下一崴,整個人連帶著祁莉姿便朝地上倒去,祁莉姿整個人便將她壓在了下麵。
“啊……!”祁莉姿一翻身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往日高貴的形象蕩然無存,祁夫人則是躺在地上老半天沒有爬起來。
外麵天漸漸黑了下來,整個宮苑靜的出奇,就連門口侍衛的呼吸聲都能清晰的傳到她們的耳中。
就在她們坐立不安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整個宮苑便被一群身穿鎧甲的士兵包圍了起來。
火把將整個濃墨重染的夜空照亮,一身穿銀色鎧甲臉上一條長長的刀疤的男子腰跨大刀在院門前停下,守門的侍衛相互看了眼剛要上前卻被他一把推開。
“走開,莫要妨礙公務!”
“將軍……這裏可是皇宮內院……!”
“嗯---!”守門的侍衛剛一開口就被他一個淩厲的眼神給嚇得閉了嘴,瑟縮著退了回來,那長長的刀疤在火把的映射下簡直就像是地獄閻羅。
“公務?什麼公務?難道本將軍沒有命令會擅闖皇宮內院嗎?”
“這……”兩名守門的侍衛結巴著又互看了眼,本來王公公下令將人囚禁與此,他們也隻是奉命行事,但是眼前的人雖是一身鎧甲但卻麵生的很。
“這位將軍,不是卑職不懂通融,實在是皇命難違!”一名侍衛忙屈伸上前,“王公公命小的看守在這兒……。”
“王付?”那將軍恥笑了聲,“祁家已是傷家之犬,獵場兵敗,皇上命我等將其家眷暫押桐樺殿!”
“娘!”房內傳來一聲驚呼緊接著撲通一聲像是什麼重物落在了地上,兩位侍衛這次交換了下眼神。
這桐樺殿乃是衛妃的住所,如今真想大明,祁皇後害死了衛妃,顯然與祁家也脫不了幹係。
如今祁家大敗,皇上要將祁夫人囚禁到桐樺殿去難道是為了讓衛妃報仇,還是想讓她們向衛妃懺悔?
“還不讓開!”
兩名侍衛這次沒有阻攔自動讓開了路,刀疤男子彭的一聲將殿門踢開,祁莉姿抱著昏死過去的祁夫人驚慌的看著來人。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祁莉姿吃驚的看著麵前的男子,以前在相府她曾經見過幾次這個人,臉上一條陰森恐怖的刀疤,當時差點嚇的她尖叫出聲,對此她印象深刻。
“祁小姐還記得在下還真是榮幸,不過你很快就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小姐了,我也不會因為驚嚇到你而受幾百軍棍的懲罰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很快就不是祁小姐了,難道我爹他們……!”祁莉姿不敢想下去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的結局肯定是必死無疑。
“正如你所想,齊國忠萬箭穿心而死,祁翰被齊王砍掉了雙臂,齊康嗎?”刀疤男子說著笑了聲,“堂堂懷遠將軍你知道他怎麼了嗎?”
“嚇的尿了一褲子……哈哈哈……真沒見過這樣的將軍,戰功赫赫的懷遠將軍竟然被一個傻子嚇得尿了褲子!”
“你胡說!”祁莉姿嘶吼,“我爹不會死的,我哥哥也不是那樣無能的人,你在撒謊,到底是什麼人讓你來這兒的。”
“哼,祁大小姐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蠢嗎?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還是到個更安全的地方去吧!”
刀疤男子話音剛落便走上來兩名士兵一左一右的將祁莉姿架起來拖著就朝門外拉。“你們……你們幹什麼?!要帶我去哪?”
“娘,你快醒醒,娘……。”祁莉姿邊掙紮邊朝躺在地上的祁夫人大喊,如今章成宣不在,父親兄弟生死不明,她早已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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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場
東方燁雙手環胸望向下麵混戰的人群,楚皇所帶的人已是所剩無幾,祁家這次看來是做了必勝的準備。
“嗬……”他輕笑了聲,“看來楚任這些年還真是過得養尊處優啊,沒想到竟然會這麼不堪一擊!”
阮秋也沒有料到譚明允這次帶來的黑衣人會這般的強勢,竟然能夠將楚懷瑾逼得節節敗退。
“事情還沒有到最後,還不算完,他能夠隱忍至今豈會這般無用!”阮秋望向楚懷瑾所在的方向,此時他已是滿身血跡。
“秋兒……”東方燁轉臉看向阮秋,滿臉哀怨道:“你當著本宮的麵這般誇讚別的男子你難道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嗎?”
阮秋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東方燁無奈的搖搖頭目光重新回到戰場上,“看來本宮還沒有完全將你的心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