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深藏胎中十八月,風雲一動麟兒降(1 / 2)

第一章深藏胎中十八月,風雲一動麟兒降。

寒冬臘月一連十天的鵝毛大雪,像是給這無邊無際的十萬大山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白狐裘,分外妖嬈,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

但本應萬籟俱靜的山中卻不平靜,幾千裏外的猛獸咆哮聲,傳到此處依舊震耳欲聾,萬木動容,厚實的雪簌簌墜落!

群山萬壑間,洪荒猛獸橫行,不知稀釋了多少代的太古異種肆處出沒,各種可怕的聲音在這寒風中此起彼伏,仿佛要震裂這冰封萬裏的大地似的!

在這危險異常的山脈深處,卻有一縷縷炊煙升起,竟然零零星星又好像按著某種玄而又玄圖案陣勢排列坐落著朦朧的的幾十個村落!宛若一片仙鄉,在這絕地深處顯得很神秘!

其中最大的一座坐落在最中央,村子裏都是厚厚實實的土坯房,牆外用著粗粗的線條勾勒了幾幅野外狩獵圖,粗獷而又生動傳神,村裏家家戶戶都掛著風幹熏好的肉幹和各種兔子,狐狸,老虎,狗熊,豹子等的幹皮毛。

村子的邊界也是用泥土夯實的土牆高一丈寬五尺,能納三個壯年人並排而走,厚重而結實!村外積了一人高的雪,村內卻隻有零星的幾塊雪堆,隻有排水渠流淌著清澈的冰水發出的嘩嘩、叮咚聲似乎在證明著雪曾經的存在!

村子的中央是一塊半畝大的空地,聚集著約五百個****著上身精壯的漢子,古銅色的皮膚在光線的照射下散發著晶瑩的油光,下身裹著獸皮裙,五顏六色的!少數幾個穿著亞麻短褲,氣血厚重,鶴立雞群,分外顯眼!

五百多號人都各自專注的耍著槍、棒、刀、弓箭等武器,個個汗流浹背,打熬著身體,氣血凝聚直衝霄漢。渾不把村外駭人的巨吼聲放在眼裏,視若等閑之物。

豌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常年腳踏的夯實的地上,立刻就蒸發了,帶來了一片薄薄的霧氣。渴了,就從身邊的大水缸裏勺一勺清澈甘甜的雪水,喝一勺淋一勺,喝個痛快,淋個通透暢爽。

熱氣蒸騰,漢子們像一個個小太陽把整個教場烘的跟酷暑的三伏天似的,就連村子邊緣也有不遜於暖春的天氣,這也就難怪村子裏的雪為何都融化,隻剩下潺潺的流水聲了!

有道是:山中無歲月,寒盡不知年。大荒不記年,一夢已千歲!這一幕一代代流傳,已不知默默地曆經多少年了,竟然連這教場的黃土地已被踏的凹陷一尺多深,硬如精鋼了,連一絲塵土都未能飛揚起來了。

正當大家正練得熱火朝天時,其中一位穿著亞麻短褲,手持一幾十來斤嬰兒手臂粗的混元鐵棍,約莫三十來歲相貌偉岸氣宇軒昂的絡腮大漢卻顯得有點心不在焉,不住的走神,不時還傻笑嗬嗬一番,不知情的人看上去指不定要毛骨悚然,半夜噩夢連連,不是被老婆踢下床就是踢老婆下床!

與他對練的漢子手持一根的一丈長的樺木大槍,看絡腮壯漢又走神了,不由搖頭苦笑,眼珠子一轉,同時虛晃一槍直刺門麵。那壯漢這才回了神,忙不迭側身一閃,定睛一看竟是從小玩到大的發小那張帶著嬉笑捉弄揶揄的笑臉,才知自己被開了玩笑,不經老臉一紅,古銅的色的皮膚顯得越發黝黑!

這下也練不下去了,兩人收了武器聊了起來。“繡弟,看你整天魂不在身的,恐怕是擔心弟妹和她肚裏的娃了吧!”持槍的取笑道。

絡腮臉給自個淋了一勺雪水,把勺子遞給同伴拍了拍厚實的胸脯,發出“啪啪”的聲音,渾不在意的說道:“我張繡擔心什麼,阿公早說了,婉妹這次給我懷了個大胖小子,就在這幾天就要生了。大山哥,你就等著給你侄子包份大禮吧,禮少了可不行,這次定要你大出血。”

“得勒,我道繡弟你上次對我家那小子那麼好,原來是存著這番心思。”那位換做大山的壯年人笑罵道,“你呀!別得意,弟妹已懷了那娃十八個月了,那小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呢,指不定又等上個十八個月,再憋十八個月,憋出病來到時候有你受的。那時候我的第二個娃都會叫爹了,哈哈哈!”

“不會的,阿公都說了,還有假?就在這幾日了!”嘴上說的信誓旦旦,可臉上的那患得患失神情一下子就出賣的了那絡腮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