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哐當……”
“努力吧,”
那女人,又出現了,在我的腦海中。
“哐當,哐當……”
“爭取活到後天。”
一同出現的,還有那,不知該叫“像微笑的怪笑”好,還是叫“像怪笑的微笑”好,的笑容。
奇怪,明明沒有見她這樣笑過,為什麼……
“哐當,哐當……”
“你會弄明白的……”
不過,還真的很適合她哦,像她這種怪人。
“哐當,哐當……”
已經是早上了,就剩一天了……
“哐當!哐當!……”
我在想什麼呢,不過是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使勁地揮動著雙手,連著手上鐐銬的鏽鐵鏈,在空氣中,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
“安靜點!”
牢門外,那位獄卒小哥,有點受不了了吧。
“都是快死的人了,還這麼不安份。”
是的,這裏是大牢,縣衙裏的大牢。我因為打醬油,被刁茅他們扭送到這了。
老實說,我真的想不懂,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遭遇?
明明隻是路過,卻被當成,什麼“行俠仗義”。好吧,我行俠,我仗義,我救人,可以了吧?可是,還是不行,他們還要把我當成是什麼,“山賊強奸犯”,打我一頓然後送到這……
唉,我真的很想說一句,
“我他媽真的是打醬油的!”
“你是不是打醬油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再不給我安靜點,你就要被我打。”
很殘酷地,守牢門的那位小哥,對我說道。
“這裏到底是監獄還是地獄?你們也太‘惡魔’了吧?”
“你他媽!”
抓起一塊石頭,
“嗖!”
獄卒小哥一把扔了過來。
“啊~”
我慘叫一聲,
然後,
“滿意嗎?”
向他問道。
“煩死了,閉嘴!”
“真搞不懂,你不是才剛剛被‘審問’完嗎?毫發無損就算了,為什麼還這麼有精神啊?”
也對哦,那個什麼“審問”,就為了讓我說,我是“山賊強奸犯”,足足審了一夜,縣老爺和那位土豪葉老爺——刁茅他們的老板,去睡覺之後,衙役們接著“審”,最後,他們也困了,就把我丟在這,等睡飽了再“審”。
記得當時,刑具都不知玩爛了多少個了,什麼殺威棒,官刀,一個接一個地廢掉,那場麵,我看著都心疼。可是,就是傷不了我呀,悲哀。
記得當時,看著他們汗流浹背,滿臉漲紅的樣子,我都忍不住想問,到底是誰在受“審”?不過,沒問出口,因為,不知不覺間,我,居然睡著了……
回過神來,看著獄卒小哥,
“無聊嘛。”
我歎道,
“這裏就我們兩個,不煩你,煩誰?”
“……”
他估計是無語了。
好了,適可而止吧。我坐著,再次打量起牢房。
四周昏昏沉沉的,沒有晨光投來,火光也都很暗。
空氣很渾,臭氣在其中徘徊著,因為,沒有風吧。
地上的幹草……算了,還是叫“濕草”吧,七零八落地散在牢中,那數量,真的打算讓成年人睡在上麵嗎?
“吱吱……”
老鼠們“嗖嗖”地,穿行在牢中各處。真肥,明明獄友們都成了這幅鬼樣子了,還能長得這麼肥,還真夠諷刺的。
更諷刺的是,它們都不來我這裏……
喂喂,我可是很餓的。
“話說,你們這裏不管飯的嗎?”
有點好奇,我問道。
“管啊,不過那時候,你還不在。”
“……”
“縣老爺,還真夠吝嗇的。”
“一向如……讓你們吃那麼多,方便你們越獄嗎?”
“不僅是夥食吧,那些刑具,兵器……”
“那是你太耐打了,跟個豬腸一樣,打來打去都打不進。”
這是我的錯咯。
“那這牢房呢?”
“這牆壁,這地板,這牢門,還這麼暗,真的不打算讓我們越獄?”
“那你就越啊,別忘了,這裏可是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