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嵐哲的眼睛瞪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大,好大一會兒後才將眼光落在廣場中央的圓台上。
一眼望去,圓台上依然隻有一個劍士的巨大雕像,他身著鎧甲,右手高舉一把重劍,左手握著一塊碩大的盾牌杵地,在圓台上投射下一大片陰影。但定眼細看,才發現這片陰影的邊緣有一塊黑色陰影的凸起。
尉遲嵐哲的眼睛頓時變得明亮了幾分,他繞過巨大劍士石雕的盾牌側麵,終於發現了李午陽柱。
隻見李午陽柱一身暗青色衣服坐靠在盾牌上,與雕像的陰影完全融為了一體,如果不仔細看,還真難發現雕像下坐著一個人;他的上半身緊貼著盾牌,本應有些慵懶的左腿伸得筆直,屈起的右腿彎出一個尖銳的四十五度,整個人帶著一股子銳勁。
他就那麼靠著盾牌坐在圓台上,顯得很隨意,可他身上偏偏散發出一股淩厲的味道,冷冽的氣息透發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強硬。
“此人是個極度危險的家夥,若得其友情則堅比金石,若成敵人則不死不休。”僅僅幾眼。尉遲嵐哲已在心裏對李午陽柱下了這樣一個結論。
麵對這樣一個狠角色,尉遲嵐哲不打算讓李午陽柱覺得自己過多關注的眼光是一種挑釁。於是拉著雲月如和梁狐狸悄然離開了這個區域。
並沒有等待多久,黎明的曙光就揭去了夜幕的輕紗。
隻是,在廣場上卻感受不到晨光的柔和,隻覺得籠罩下來的光芒越發地璀璨,漸漸地,八條通道的血色曰月星辰不斷閃耀起來,光柱的光壁上隱約顯現出一輪巨大的血月。血月當空,詭異的血紅色映射在廣場圓台中央巨型劍士雕像上,雕像發出“哐當”一聲巨響,劍士左手的盾牌猛地高高舉起,與光柱連接在一起,一道模糊的身影驀地在盾牌與光柱間浮現,磅礴的威壓如泛起漣漪的水麵,迅速蔓延了整個廣場,壓得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
起碼有赤色巔峰的修為,看來應該是空間的守護獸,尉遲嵐哲暗暗猜測著。
守護獸的身影似獸非獸,似人非人,根本看不出是何物種,巨大的手臂從光柱中伸出,低沉的聲音轟隆隆地響徹廣場:“空間馬上開啟。裏麵的規則,等會兒宣布。殺戮,無盡的殺戮,這,就是你們的宿命!在血腥的殺戮中表現最突出的,將會得到我最為慷慨的饋贈!”
血淋淋的話語落下,巨臂遙遙一指,廣場中央圓台上的光門驟然發出幽藍的光芒,光門的中間旋轉著升起一圈圈血色霧氣,像極了一個無情漠視著天下蒼生的眼瞳,透著無盡的血腥與殘忍。
光門一開,等待已久的人群立刻沸騰起來,如潮水般湧向光門,都想早點進去幻境做好準備,尋覓到一個伏擊或者躲避的好地方。
尉遲嵐哲對於這種熱潮並不著急,他將眼光落在持劍雕像的下麵,搜尋著那個之前一直依靠著盾牌的李午陽柱。他很想知道,在雕像的盾牌突然抬起後,李午陽柱是不是還在那個地方,或者還是不是還保持著那樣一動不動的姿勢。
尉遲嵐哲看到了李午陽柱。尉遲嵐哲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滿意,李午陽柱依然在那個地方,姿勢也沒有因為盾牌的移動而有任何變化,仿佛他靠著的本來就是虛無縹緲的空氣而不是盾牌。
哪怕人流如川,哪怕離光門隻有幾步之遙,但李午陽柱似乎還是沒有起身的打算,他就那麼坐在那裏,那麼漠然地看著腳下,淡定得如同忘卻了世界,同時也仿佛被世界所遺忘。
不過,那如潮湧來的人流卻不敢輕視他的存在,人群一湧到他身邊便自然分道而行,這讓他的身邊形成了一塊空地,一塊隻屬於他一個人的空地。
“小爺我開始有些佩服這個家夥了。”梁狐狸毫不吝嗇對混沌不滅的讚美,“一個人往那裏一靠,便有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真是了不得啊!”
“氣勢是有了,不過關沒守住,守住的隻有他自己。”尉遲嵐哲笑著指向人流彙集的光門,與梁狐狸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好了,我們該分開了,空間有緣見麵,也許我會幫你。”
隨後,尉遲嵐哲便於雲月如,百裏風雲走進了空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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