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沒有和你開玩笑,你先在這邊等一會兒,我過去和寧櫻說。”
話落,路遇白已經放下邱安安的手,麵色陰沉的朝路寧櫻的身邊走去。
其實,他何嚐不想讓妹妹回家,他和寧櫻已經好幾年沒有相見了,此時寧櫻的心情,他也完全可以體會的到,若是真的讓她留在醫院這邊,他同樣辦不到。
邱安安感覺到手上一涼,男人已經朝路寧櫻的跟前走過去。
她並沒有回頭,聽到黑色的皮鞋與地板接觸的聲音,她的心裏五味雜陳,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她對於路寧櫻已經沒有那麼恨了,可那個女人呢?多年的恨意卻是有增無減。
路遇白走到妹妹的身邊時,看到她泛紅的眼眶,以及多年未見,略顯消瘦的臉龐時,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寧櫻,跟我回去,關於媽的事情,等回去了我會和你詳說,要是你還認我這個哥的話,就相信我這一次。”
路寧櫻聞言,姣好的麵容上麵閃過一抹為難之色。
她的母親之所以會變成這樣,肯定與那個女人脫不了幹係,既然哥哥已經這樣說了,她隻能忍,可是這並不代表她就會放過邱安安。
她微微點了點頭,攥緊了拳頭,哽著聲音回應道:“好,走吧。”
在他們三個人一同回路宅的途中,車裏的氣氛尷尬極了,好像還有那麼一點點沉悶,大家都沒有說話,或者是害怕因為簡單的話語,又會傷害到某一個人。
可是,以往明明隻有十分鍾的路程,在堵車的情況下,卻是用了好長時間。
男人的聲音仿佛一顆定心丸一般響在邱安安的耳側,“安安,感覺悶嗎?”
邱安安此時正在皺著眉頭沉思著該如何讓這個男人同意她們母女兩個回清雅公寓,卻聽到了男人宛若春風的關心話語,她連忙搖了搖頭,淡淡一笑道:“不悶,還好。”
話落,她又側過臉看了一眼身側的略顯憔悴的男人,明明心裏已經那樣難受了,此時卻強裝震驚,而且剛剛的話語還那樣的動聽。
她不忍心看到這個男人將所有的痛苦憋在心裏,一個人承受所有的一切,便抿了抿嘴唇安慰道:“遇白,伯母她……一定能夠醒過來的。”
路遇白聞言,痛苦的心情仿佛緩和了很多,他與女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將就大掌放在了她光滑的手背上麵,繼而點了點頭,“謝謝你,謝謝你能夠不計前嫌。”
這個女人和他們路家,尤其是和他母親之間的恩怨,他是一清二楚的。
他知道這個女人這麼多年來受到的所有的委屈,還有他的妹妹每次在她跟前的尖酸刻薄。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身側的女人似乎為了她早已經將心裏所有的怨恨通通都放下了,他很感動,同時也很感激老天的安排,讓他曾經錯過了,卻越發的懂得珍惜了。
邱安安感覺自己的手被男人握的比較緊,而且有點生疼時,她不禁皺了皺眉頭,可是也沒有將手從他的手裏抽開,因為她很喜歡這種感覺,喜歡這種被男人在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