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寧櫻聽到哥哥的話後,心裏頓時又一陣委屈,可也越是委屈難受,她越是將一切過錯都記在邱安安的頭上。
路遇白對妹妹冷言警告之後,便徑直朝廚房裏麵走去。
事情最後變成這種局麵,也是他不想的,可是他也不後悔一直在妹妹的跟前維護著邱安安,因為所有的事情都與那個女人無關,她受到的誤解簡直太多了。
從廚房裏麵找了一個冰袋,他又再次朝沙發跟前走過去,因為他的心裏非常明白,就算客廳裏麵的女人再怎麼刁蠻任性,都改變不來她是他妹妹的事實。
現在他的母親已經在醫院昏迷不醒,要是這個時候,他和妹妹產生了什麼矛盾,豈不是便宜了有心人。
而陸銘暉原本就在寧櫻的心裏十分的重要,這個時候再以虛偽的麵孔出現,萬一妹妹跟著那個男人走了,受到了什麼傷害,可就是他所挽回不了的了。
“寧櫻,你恨我也沒關係,隻是安安是無辜的,我不希望已經這麼久了,你還依舊將她當做仇人來對待。”
話落,他將冰袋放在了路寧櫻眼前的茶幾上,並且麵無表情的提醒了一句,“敷一下,免得一直消不了腫。”
路寧櫻聞言,盯著茶幾上的冰袋盯了好久,繼而冷笑一聲,“連你也變的這樣假惺惺了,一直以來,你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我。”
說完這話之後,她又抬頭,似笑非笑的瞅了路遇白一眼,“哥,你是不是害怕明天媽看到我,會問我臉怎麼腫了,害怕我到時候頭腦發熱又會亂說話?”
聞言,路遇白兩道濃密的劍眉微微皺起,繼而冷瞥了妹妹一眼,略顯疲憊的反問一句,“你覺得媽會那麼輕易蘇醒麼?她可是被那人捅了一刀子,而且還被扔下了車……”
“什麼?”路寧櫻幾乎是脫口而出問了一句,她簡直難以相信路夫人的昏迷竟是遇到了這樣殘忍的事情。
傍晚那會兒,她趕到急救室看母親時,竟然沒有注意到她身上的傷,當時她也沒有多想,可現在聽哥哥這樣說了,她竟然感覺殘忍,難以思議。
見路遇白疲憊的坐在沙發上,眼神裏充滿了惆悵和憤恨,並沒有回應她的話,路寧櫻頓時心裏更加的著急了,她一定要知道所有的事情。
“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告訴我,我不想被蒙在鼓裏。”路寧櫻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路遇白的跟前坐了坐,繼而紅著眼眶問了一句。
現在,所有的一切,哪怕是哥哥讓他暫時不要恨邱安安也好,她隻要真相,隻想知道究竟是誰將母親害成了這樣。
看到妹妹坐在他的跟前,路遇白麵無表情的盯著她的紅腫的臉看了一會兒之後,便站起身子,繼而伸手拿起剛剛那個冰袋,遞到了她的跟前。
“敷一下吧,我慢慢給你說,你也是個大人了,希望你聽完這些之後,會相信,會冷靜。”
不知為何,路寧櫻在聽到哥哥這些話,看到他略顯嚴肅的眼神時,她隱隱的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仿佛母親的事情絕對不是那樣三言兩語就可以講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