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坐著的各個部門的負責人躍躍欲試,都想說些什麼,但是互相看了看,沒人願意第一個站出來。
這時,杜宇扶了扶眼角的眼鏡,先看了看旁邊的吳恬,又看了看上麵的古玉,見古玉沒有任何表示,開口說道:“確實如林助理所說,我以前對林助理確實不是很了解,我想知道林助理以後的工作方向,是全麵管理研究所呢還是有所側重?”
杜宇剛一說完,他旁邊的吳恬也嘟囔了一聲:“就怕外行領導內行,到時候工作都不知道怎麼做了。”聲音雖然不大,但會議室內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林殊知道杜宇話裏的意思,是怕他過多的插手他們部門的事務,不但會影響他們的工作,也會或多或少的影響他們的一些財路。
林殊聽了後微微一笑:“我對藥理分析這一塊研究不深,我也不會對你們的事指手畫腳,你們的工作自己做好就行,我不會過多幹預,我就一個要求,如果我需要你們部門的配合的話,希望你們能夠盡力。”
“這個我們肯定會的,也希望林助理能夠說話算話。”杜宇聽了後立刻說道,好像是怕林殊反悔似的,語速很快,也加重了語氣。
林殊心裏微微有些不快,杜宇明顯是欺負他年輕,想在話裏套住他,讓他以後不能過多管理他們部門的工作,不過林殊對藥理分析這一塊也沒多少興趣,他本來也沒時間管理這一塊,不過這話由杜宇說出來就不對了,不管是不是秦誌剛的示意,這明顯是欺負他年輕威望不足。
如果林殊就這樣被杜宇用話將住,那他在研究所裏就無法樹立威信,以後的工作肯定無法開展。
想到這裏,林殊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慢慢開口說道:“杜科長你放心,我林殊雖然年輕,但說話還是算話的,說句不好聽的,我對你們藥理分析那一塊一點興趣都沒有,別看你們現在是所裏的主要盈利點,但我真看不上眼。”
林殊說話時臉上帶著笑容,但說出的話卻像一把匕首一樣,直刺別人心窩,讓人心裏發寒。
林殊的話自然引起了下麵的人的不滿,就連古玉都詫異的看了林殊一眼,好像沒想到平時溫和的他會說出如此讓人驚詫的話,下麵的每個人更是表情各異。
周芸和陳敏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古玉,像是在等古玉的意見。
梁雲良因為林殊的話和自己關係不大,麵帶笑容,看著林殊,不過仔細看他,就能發現他的笑容內帶著一絲不屑之意。
劉天選神情平靜,好像如有所思。而“冰山”吳恬卻無法保持她一貫的高冷,手裏不停的轉著筆,眼神看向林殊,就像看一個白癡。
杜宇則是麵無表情,不過手上的筆被他攥的緊緊的,手指關節由於用力過度都有點發白了,可見他心裏對林殊剛才的話的憤怒。他強掩著怒火,慢慢開口:“既然林助理看不上我們部門,這樣最好不過了。我們這裏廟小,自己的菩薩就自己供了。”語氣之慢像是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似的,好像是在拚命壓抑著怒火,又好像是什麼計劃得逞似的。
林殊仿佛沒聽出杜宇的憤怒似的,又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我在這裏和你打個賭,最少三個月,最多半年我們實驗室肯定會有產品出來,而且我們的利潤肯定會超過你們分析科,你信不信?”
林殊說完用挑釁的目光看著杜宇,杜宇一臉憤怒,牙根緊咬,霍的一下站起身來,剛準備說話,這時會議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了出來:“既然林助理這麼自信,我和你賭了,不知林助理您的賭注是什麼?”
進來的是秦誌剛,隻見他臉上帶著淡淡的嘲諷的笑容,從容的走了進來。秦誌剛進來後先跟古玉打了個招呼,然後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秦誌剛坐下後,旁邊的杜宇就不停的和他說著話,秦誌剛隻是點頭,眼睛卻緊盯著林殊,隨著杜宇的彙報,他的眼光越來越嚴厲,到後來眼睛裏好像要噴出火來了。
林殊好像沒看到似的,悠悠的開口說道:“既然秦科長這麼說,我就不客氣了。”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下麵吳恬都囊了一句:“今天好像你客氣過似的。”聲音不大,卻是都能夠聽的清楚。
林殊也不以為意,當作沒聽見,繼續說道:“我的賭注就是如果我做不到我就辭掉助理這個職位,甚至我會離開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