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發展到這種地步,隻要你們兩情相悅,朕也並非無成人之美。長孫鴻,朕問你,你可願娶岑麗影為妻?”長孫鴻驚覺,長孫浚的聲音聽起來竟是那般的豁達。
“這……”為了讓他們幸福,他的皇弟——當今的皇上卻要背負一頂大大的綠帽,他們是不是太自私了一些?
“長孫鴻,朕就如實告訴你吧!你今日也隻有兩條路走,一是娶岑麗影為妻,二是岑麗影死,你隻可兩者選其一!”長孫浚的聲音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反正長孫鴻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臣願娶麗影為妻,隻是皇上又當如何?”要皇上一世為他們戴著這頂綠帽子嗎?
“哈哈……朕豈是怕人言論之輩,你們想必有很多話要說,朕就允許你們出宮敘舊,且先下去吧,明日早朝朕給你們賜婚便是了。”見兩人千恩萬謝而去,長孫浚終於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哈哈……”
長孫鴻和岑麗影走後,素綺才從裏間出來,聽到長孫浚哈哈直笑,她一度以為長孫浚傷心過度以致精神失常,就小心翼翼的問他:“你……你還笑得出來?不會是氣糊塗了吧?”因為她直覺長孫浚對這事越是平靜,就是越有問題。
長孫浚笑著說:“當然沒事啦!我很高興,因為終於把五皇兄的婚事給搞定了!”不然,他自己就該變成新郎官了!
“你沒生病吧!”探了探他的額頭,溫度正常啊!可那反應也讓人太不放心了。“你確定把麗影賜給長孫鴻,你不會有一點點的傷心?”
長孫浚無奈的抓下她的手親了一下,失笑道:“我真的很高興,如果你有空可以去問問麗影,她也許會願意告訴你,屬於他們的故事。”
素綺心裏還是有一絲絲疑惑,所以呆在禦書房陪了長孫浚一整天。
次日早朝,長孫浚果然將岑麗影賜婚給長孫鴻,而且還有一套說法:朕念恕王一心為國駐守邊疆,甚至放棄兒女私情至今未娶妻生子,此次大捷歸來實應給予嘉獎,如今朕做主將西平王之女岑麗影賜婚於恕王長孫鴻,於下月初九完婚。
下朝後,素綺突然好奇地問長孫浚:“為什麼你那些兄弟封王稱號都跟自己的名字無關,你卻用自己的名字為號?”
長孫浚望著素綺笑道:“長孫鴻,脾氣暴躁,所以在及冠時,父皇為他賜了字為子恕,是希望他能改掉這個暴躁的脾氣,學會體諒、寬恕他人;而長孫渠,從小受到姨母的管束,待人溫順,對上恭敬有禮,處事優柔寡斷,所以父皇為他賜了字為子恭,是希望以後在位者看清他無害的性格,別為難他!”
“那你也有字啊!為何不用字封王?”這正是她疑惑的地方。瞧,毅王不就好聽太多了嗎?
“我封王時根本就沒有封號,父皇的聖旨上隻是說晉封我為王,享譽某某封地如此而已。”
長孫浚剛說完,就見素綺更是奇怪地看著他,這才鬆鬆肩笑道:“以前,我本來就不計較,也就沒多想,但有些事情在父皇去世後,我才真正懂得涵義。我想,或許父皇是想保護我,所以不給我封號,顯示我的不重要的程度。另外,娘親喜歡喊我為浚兒,由於沒有封號,大家會自動的叫上了我的名字作為區別,我想大概就是如此了吧!”說到最後,甚至有一絲不易覺察的惘然意味。
素綺這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這段時間,墨哈玉送了不少好藥給素綺,因此,她的身體調養得甚至比之前還要好了,連來月事時的難受也沒有了,渾身輕鬆得很,所以她這段時間都常常呆在禦書房陪著長孫浚批閱奏折,也不會被他趕去休息了。
有時長孫浚批他的奏折,素綺就幫他磨磨墨、看看書,也怡然自得;有時會有大臣到這兒跟他商議國事,盡管長孫浚說沒事,但素綺還是很堅持地躲到內室去看書。素綺是越來越喜歡呆在禦書房了,因為禦書房的藏書還真不是一般的多,真是越看越叫她心喜。
長孫浚突然問素綺:“夢兒,你覺得長孫渠與墨哈玉可相配?”
從墨哈玉來了傾月之後,長孫浚常常安排長孫渠帶著墨哈玉去遊玩,原來是有意促成他們啊!
素綺歪著腦袋,略一思索道:“嗯,我覺得墨哈玉對長孫渠,似乎還真有點意思呢!”他倆若能成,也是一對的佳偶。
長孫浚點點頭挑高了一邊眉毛,唇邊的笑似乎有些賊,“嗯,我也看得出九弟對墨哈玉的欣賞,打算賜婚於他們,你看如何?”
“是不錯的主意,不過,你最近這麼熱衷於指婚,不會是讓月老附了身吧?”
麵對素綺的打趣,長孫浚隻是笑道:“這有何不好?又不是亂點鴛鴦譜。而且自己既少了麻煩,又讓有情人終成眷屬,多好,一舉兩得!”
素綺終於忍不住笑道:“好,不過,最好是先問問當事人的意見啦!”她倒是樂見其成,但畢竟墨哈玉本是泠王想獻給長孫浚的,問問當事人的意見到底還是好一些。總不能,他自己不要就硬塞給別人吧?“墨哈玉那邊我去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