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浚為了保護素綺,仍然是駕臨後宮輪一圈,就去秋棠殿過個三兩夜,並且要去棲梧宮還是大多用比較隱秘的方式去的。如此,很快又過了差不多兩個多月,嬪妃們一個個暗自嫉妒起祁施梨的專寵。
天蒙蒙亮,秋棠殿的寢宮外麵太監總管圭喜剛剛帶著一行人在不遠處等候,剛剛站定就聽得……
“圭喜!”寢宮內,長孫浚一翻身坐起來一聲低喚。
外頭的圭喜應了一聲,就帶領著宮女太監一行人魚貫而入,有的遞洗臉的帕子,有的遞漱口水,有的端上吐漱口水的痰盂,回頭這邊三人已拿好了龍袍,長孫浚轉身,手一伸穿上,宮女正想過來前麵扣上扣子,祁施梨就已走過來,讓宮女退至一旁。
“皇上,梨兒來幫你!”祁施梨嬌笑著走近身,一個一個的幫長孫浚扣好扣子,圍上腰帶。弄整齊後,抬頭對長孫浚討好地一笑,這一笑七分嫵媚,三分純真,她眼神中有著深深的仰慕和依賴。
長孫浚自然是看在眼裏,但並沒有太多的表示,隻是常見的慵懶魅惑的笑容掛在嘴角,那就像是他的表情。縱然如此,仍讓祁施梨三魂丟了倆。
坐下來,祁施梨撒嬌說要幫長孫浚梳頭發,長孫浚卻不肯,隻是揮手叫來了圭喜,讓圭喜伺候他梳。這何嚐不是一個習慣?不,習慣都不會如此固執地去堅持,非如此不可!自素綺幫長孫浚梳了第一次頭發起養成的習慣,頭發,要麼自己梳,要麼叫太監伺候梳,總之,他不想除了她之外的女人碰他的頭發。
直至長孫浚離去,祁施梨仍癡癡地倚在宮門旁,望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眼中盡是癡癡的苦戀。
尤記上回,那夜等皇上等到夜深,皇上前腳已踏入秋棠殿的大門,誰知就因聽到了一曲仿若愁思滿懷的琴曲,而猛然轉身離去,頭也不回。那種曲子新穎,詞風不拘一格的調調,她知道,除了一人,再無人能彈……
這幾個月以來,皇上對她聖眷最隆,聽說皇上去其她的宮殿都很少有臨幸嬪妃,而來她這裏卻幾乎夜夜歡好,就連她也開始認為皇上對她已經非常重視,否則也不會常常駕臨秋棠殿,甚至還封了她為婕妤,不想……
人人都隻道皇上對她祁施梨聖寵最隆,卻不知皇上在睡夢中時常呼喚著一個名字,起初,她還以為是聽錯了,隨著皇上呼喚那名字的頻率增加,她不得不承認,原來真的有那麼一個人,可以讓皇上魂牽夢縈至此,又或許……甚至連在恩愛時她也隻是個替身而已,否則皇上的眼中不會有那麼迷離的神色……
想到此,她不禁淚如雨下,希望和失望之間的距離是那樣的短,希望還未曾嚐夠,卻要她飽受失望的痛苦。夢兒是誰?她到底是誰?想到這個名字,她就恨不得能將她撕碎……
突然,她腦中想起皇後中毒無藥可救的那次,皇上的神情是那樣的痛苦莫名,那樣的絕望難言……難道是……
不,不對,皇後閨名明明叫素綺,夢兒怎麼可能會是她?但,不是她又是誰?難道會是以前盛寵甚隆的琴美人?也不對!誰來告訴她,夢兒到底是誰?
祁施梨覺得再想下去,她非得被自己的嫉妒給*瘋不可!現在她隻盼……祁施梨思至此,急急讓翠柳招了鄭太醫前來。
“鄭太醫,本主的身體有什麼問題嗎?”祁施梨看著正在診脈的太醫急急問道。
鄭太醫彎腰行禮:“回婕妤,您的身體稍微偏寒,其餘沒什麼問題了!”
“本主伺候皇上現在也有一年有餘了,這一年後宮恩寵最盛的非本主莫屬了,為何本主到現在還沒有懷孕的跡象?”她十分擔心要是她沒有生育能力,那家裏不就白費功夫了嗎?他們說不定還會再送一個人進來的。
她對皇上的感情可以說是敬仰的,仰慕的,他就像是她心裏的神!皇上去其她嬪妃那裏她心裏自然是極不舒服的,更別說家裏還要送其她姐妹進來成為和她一同分享皇上恩寵的嬪妃!她想要懷上皇上的孩子,一則可以保住皇上的恩寵和地位,二則是因為她愛著皇上的,她想要有屬於他們倆的孩子!
“這……婕妤,這個還須靠機遇,自古便是如此,有些嬪妃隻是一夜恩寵便能懷上龍子,有些人卻是很長時間才懷上身孕。這個下官難以說明,也許跟您的身體偏寒有關,待下官為您開上幾帖藥,您吃看看!”但女子大多身體都有一點點寒,這又該不該解釋給她聽?唉,開兩劑藥的確多少有些助益,但若是機遇不好,不過是給這些個後宮主子們安安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