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美人,你倒是說句話啊?眼看著姓祁的那狐媚子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她要是生下男孩怎麼辦?傾月曆來立儲不是長就是嫡,若是男孩被立為太子的可能性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到時,皇上不是要更加天天在她那裏過夜了?”雷雅敘低嚷道。
餘觀瀾喝了口茶,冷冷的說:“那沒辦法,所謂母憑子貴,人家現在可是九嬪之一的修容,地位可是尊貴得很。後宮那麼多女人,你還怕她的日子會太平靜嗎?祁修容素日說話口無遮攔,怕是也得罪了不少人吧!單一個蓴修華就夠她受的。”說著,嫵媚的臉上一雙眼閃著算計的光芒。
雷雅敘急不可耐地問:“可是萬一誰都這麼想呢?”
餘觀瀾冷哼一聲,“哼,你以為呢?她看似單純直率,心裏卻絕對不似表麵那麼簡單,想想她祁家有三位小姐,她舅舅鈄家也有兩位小姐,為何單單隻選了她進宮,何況單純在後宮是生存不了的,定是她有什麼突出的過人之處……隻要她有一天高高在上,難免不會多一個蓴修華!”
“而且聽說皇上在半個月前做了個夢,夢見棲梧宮有座墳長出了梧桐還開了花,欽天監解夢說是皇上的妻子有孕或將有孕。想想棲梧宮是什麼地方吧!”餘觀瀾頭也不抬觀賞著自己紅彤彤的指甲,豔麗嫵媚,眼中卻精光閃現。或許,她們也該試探一下另一個人……
雷雅敘一愣:“也就是說……祁施梨剛好此時懷有龍胎,極有可能會在以後入主棲梧宮?祁施梨會是以後的皇後?嫡長,那她生下無疑就是……太子了?”
“你明白就好!本主要休息一下,金花,送雷才人出去吧!”哼哼,這個雷雅敘就是最好的傳聲筒,會加深嬪妃們對祁施梨的怨恨,那個夢,也會是摧殘她的助手。何況她手裏還有一張王牌……
誰讓她恨死了她——饒素綺!因為她,她——饒素琴,風華絕代的傾城第一美人,甚至兩次為妃都淪落到被人棄之不顧的地步,她就那麼讓人嫌棄嗎?兩任丈夫都因她而神魂顛倒,她怎能甘心?
首度成親,她是當年東宮太子的正妃,太子長孫淵卻因為迷醉於饒素綺的琴聲而甚至連圓房都是草草了事,對她是置之不理,直至他慘死,她瞬間成了寡婦,心灰意冷之下,隻剩下深深的恨意,父親為她想了金蟬脫殼之計,她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那個身份。
餘大人的侄女剛好病得憔悴不已,她冒名頂替,成了餘觀瀾,而她自以為那夜得手,但從長孫浚後來的表現,她忍不住回想起來,才想通了一點,他根本就從沒碰過她,就連那段時間夜夜留宿斂琴閣,外人以為她夜夜得他臨幸,哪知他根本就沒碰過她一下,連靠近都不讓,別說碰了,頂多隻是聽聽琴、聽聽曲子而已。
她那天不過是偽造了一個朱砂痣在黑暗中給祁施梨觸摸到而已,但卻省說了很多話,她就已經上勾了。現在,就看她還要不要繼續上勾……
很快又過了半個多月,這天,剛用過午膳,祁施梨就直往棲梧宮而來,令人不可思議的是,竟是過來討要糕點的!
“綺姐姐,今晚皇上宿在我那裏,你幫梨兒做些糕點吧!你做的糕點可好吃了,也讓皇上嚐嚐你做點心的手藝啊!”祁施梨仍然是那副天真率直的樣子。
看她那副撒嬌的樣子,既嫵媚又可愛,素綺心想,在長孫浚麵前應該也是這樣的吧!難怪長孫浚去她那裏去的最多!就算是為了保護她,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如果他很討厭她,也不可能能夠忍受一直麵對她,甚至和她……
她那副嬌媚可愛的樣子,看著長孫浚的之時又是那副仰慕又愛戀的小模樣,哪個男人不想在女子心中是高高在上英雄?
素綺心中一陣酸痛,他還是無法忽視她的吧!縱然心中難受,但還是替她調了做糕餅的材料,剛想做,祁施梨就說很無聊想讓素綺陪她逛逛,反正料也調好了,就叫了宮女去做好了,於是,素綺就把這事交給了身邊的桂枝和玉葉去做。
如今,已是月上柳梢頭,想必長孫浚此刻已在祁施梨那裏了吧!
自從素綺和太皇太後談話過後,為了平衡後宮,長孫浚不時也會因政事繁忙而借口宿在禦書房,輪到哪個嬪妃侍寢就用轎子送到禦書房去的,當然在禦書房,長孫浚就有借口忙於政事,所以就是嬪妃們在一旁侍候他,幫他端茶送水,無論是哪個嬪妃,往往沒留兩個時辰就讓長孫浚叫人送回了宮,但,除了祁施梨,隻有她會讓長孫浚留得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