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灑入斂秀宮的宮牆。寢殿中,解星河剛被宮女扶了起來,侍候她梳洗,突然春紅端著早膳跑了進來,想說什麼,看了看解星河,卻終究不敢說。
春霖看到了她有些猶豫的神色,問道:“怎麼啦?你不就是去端個早膳嗎?幹嘛這樣的表情?”
“我……我不敢說!”春紅吞吞吐吐地有些猶豫地看了看解星河,解星河見了怒道:“怎麼?說了,我還會吃了你?”
春紅趕緊支支吾吾的說:“……娘娘,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怕壞了娘娘的心情!”
“心情已經被你破壞了,說吧!”
“是……皇上昨晚在玉芙宮過夜了,聽說今早德妃餓極了,天還沒亮就讓人去禦膳房催廚師做早膳,說是吃了要補眠,呃……”
“該死的,這麼說……皇上忙了一夜,所以德妃才累得一大早要補眠?可惡,怎麼便宜老是讓德妃一人占盡了呢?本想我把舊事重提,朝野散播一遍,大概會使得皇上不得不廢了長孫天擎,而封天外為太子,誰知皇上卻給了那樣的說辭!真是可惡,如今皇上忙了一個晚上,莫不是想要讓德妃懷孕,重新生個太子?那我當皇後不就沒希望了嗎?都怪天外,不爭氣的東西,哼!”解星河低聲呢喃著,一番衡量,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來人,宣戚太醫來診平安脈。”
哼,皇上啊皇上,你可別怪星河啊,狗急都會跳牆,何況是人!星河這麼做隻是想做皇後而已,難道有錯嗎?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
沒過得兩日,太皇太後剛好被夢境困擾,原來她夢見了先皇對她說:我們那些兒孫怎麼那麼久不來看我了,怎麼回事?醒來,太皇太後趕緊請來長孫浚對他說了,長孫浚二話不說,就定了七日後去皇家墓地盤龍山為列位先皇掃墓。
長孫浚決定帶上天擎和若晴,天擎和若晴也要求要帶上夢笛,一同前往的還有太皇太後強烈要求必須同去的解星河還有二皇子長孫天外,眾位在朝的王爺、公主們,包括他們攜帶的家眷,雖然長孫浚已經吩咐下去精簡了再精簡,但再加上一些侍衛還是一個接近一百人的隊伍。
這時,一行人掃完墓就想返回,突然憑空出現了一群黑衣蒙麵人,直朝長孫浚擊來,屠觀大叫一聲護駕,侍衛趕緊圍了過來和刺客打成一團。侍衛在早上上山的時候已經分守了接近四十人在山路上,山上剩下的不過三十來人,而反觀刺客卻有四十人左右的樣子,隻好皇親裏麵習武的人士都一起上了,不久,刺客落於下方,節節敗退,他們中有人吆喝一聲,一起向北麵逃脫而去,侍衛們趕緊追了上去,瞬間就看不見了他們的蹤影。
見到刺客落於下方逃遁而去,大家都鬆了一口氣。誰知,突然又冒出一群黑衣人,大概二十人左右的樣子,而且一個個身手矯健,有以一當十之勢。這時,隻剩下幾個習武的王爺、駙馬,但大多數隻是會一些拳腳功夫而已,當中唯有半年前剛和長樂公主完婚的十駙馬郎爾安的功夫精湛、輕功不錯;剩餘的侍衛隻有屠觀和貼身保護的長孫浚兩個暗衛,最後連長孫浚也加入了戰場。
那些刺客目標直指長孫浚,總是打著打著就突然朝長孫浚刺去,如此循環著,眾人的神經繃到最高點,在和黑衣人打鬥的同時,還要注意著別讓刺客往長孫浚衝去。
這時,突然有個刺客一下打倒和他纏鬥的人,舉起劍就往天擎等三人的方向衝去,中途被長孫浚一記石子打斷了長劍,那黑衣人作勢回身要走,卻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就往天擎射去,眼看躲閃不及,夢笛突然回身一撲,天擎被撲倒在地,那匕首就插在了夢笛的右肩背上,她嘴裏噴出一道血霧,染紅了麵前兩個孩子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