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們把夢笛和翠柳帶了出去,扔在了地上。解星河行下一禮,慢條斯理地對太皇太後說:“啟稟太皇太後,她們已經招供了!”
太皇太後一聽讚賞地看了一眼解星河,回頭對著夢笛和翠柳怒目而視,“很好!快說,為什麼要殺害德妃?竟用殘忍至此的方法。”
“翠柳招認了,全部都是翠柳做的,不關主子的事!”翠柳的話,讓夢笛一下醒了過來,她拚命地想搖頭,卻發現她的力氣真的是小得可憐……
解星河突然對著太皇太後說:“關不關你主子的事,一會兒就會知道了!太皇太後,臣妾想起那仵作不是說過德妃曾被人用過藥嗎?或許,在檸月齋還能搜到剩餘的藥呢!若真還沒被銷毀,她們也就百口莫辯了。”
“還是蓴貴妃設想得周到,來人,去檸月齋搜查一番,務必要搜出那下三濫藥物的所在。”太皇太後一聲令下,解星河身邊的春霖帶頭領著四個玉芙宮宮女浩浩蕩蕩就前往檸月齋而去。
不久,春霖和宮女們回來了,她拿出了在檸月齋搜到的藥物,讓太醫和仵作辨認過後,不僅有叢蓉所中的那種藥,還有青樓裏專用的媚藥,真是嚇壞了在場的所有人。難道皇上去她哪裏是因為媚藥的原因?畢竟皇上已經多年未曾臨幸其她嬪妃了,而德妃也不過是一朝寵幸而已,隻有她那裏去得頻繁,實在讓人不得不懷疑……
夢笛搖搖頭,推開了翠柳,搖搖頭,表示不關翠柳的事,可解星河卻說:“主子犯事,貼身的下人自是共謀,別以為這樣子做我們就會認為你們無辜。”
太皇太後終於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默修儀,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皇上用這種藥?殺你十次也不為過,來人,將她連同翠柳拖出去,淩遲處死!”
長孫浚留下的兩個侍衛領命將夢笛和翠柳拉了出去,這時,傳來長孫浚的喝止:“且慢!”接著,長孫浚大步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微微紅了眼的天擎和眼淚不停的若晴。若不是天擎和若晴,他還真不知道,她竟被拷問成這樣子。
“皇上,難不成你還想護著她?”太皇太後一下皺起了眉頭,“你可知道,她有多罪無可恕?”
解星河做出十分憤恨的樣子,“皇上,您可別再別她無辜的外表騙了,太皇太後派人在她的檸月齋搜出了害死德妃的迷藥還有媚藥,或許她常常對皇上使用呢!”
“媚藥?那是不可能的!朕每次去檸月齋都沒事先打過招呼,她根本沒有機會用藥。”若不是搜出了媚藥,他還不覺得太蹊蹺,如今,反而不該就此下結論。“將她們倆帶進來!”
夢笛和翠柳又被扔在了地上,夢笛幾乎無法自己爬起身,翠柳趕緊要扶她,無奈,扶到哪裏都痛得夢笛直抽氣,夢笛幹脆放棄了起身,她抬頭望向了長孫浚,嘴唇動了動,似乎在說,“浚,救我,我是冤枉的……”
長孫浚一愣,是他看錯了嗎?有多久未曾聽到有人這樣叫他,會這樣叫他的人隻有他的夢兒,他一定是看錯了,長孫浚轉眼看到她遍體鱗傷的樣子,覺得心裏刺刺地痛了起來,他微微撇開眼有些不忍再看她。
夢笛低下頭顫抖著手,用上麵的血在地上寫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沒有做,就是打死我,我也依舊是這個答案,翠柳是因為怕我出事,所以才承認是她做的,請皇上明察……”寫完,她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
“娘親……”那是若晴的哭喊,她和天擎一進來,太皇太後就吩咐人去攔著他們不讓他們靠近夢笛,看著夢笛暈倒過去,她更是哭得更加慘烈,令人聽了肝腸寸斷,“娘親,為什麼要打我的娘親?我要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