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慕、敖煥和瀲揚三人俱是渾身透濕地滴著水, 瀲揚居然告訴我, 他們在打水仗!
我扶額, 突然開始忍不住, 質疑起我這個平日裏聰明伶俐的弟弟, 到底是不是智商感人:“你跟東海龍王打水仗?豈不是癩蛤·蟆跳油鍋——找死麼!”
瀲揚一臉嬉笑地說道:“沒關係, 我有姐夫幫我啊!要不然, 你也一起來玩吧······”
他不提姐夫還好,他這一提我就怒了!我提一口靈力,淩波踏浪, 幾步便來到了離慕的身前。
我凶巴巴地衝著敖煥和瀲揚嚷道:“你們不知道離慕他傷還沒好,身子虛得很嗎!又是酗酒又是潑水的,你倆是不是皮癢, 欠收拾了!”
說完, 我也不待他二人說話,更沒注意到離慕臉上那古怪的表情, 便一把牽了離慕的手, 扯著他就走。
隻聽得瀲揚還不死心地在身後叫著:“你把姐夫拉走了, 我找誰幫忙去啊?”
我頭也不回地丟了句:“豆姨。”
瀲揚哈哈大笑著道:“也好, 豆姨, 反正你也濕了, 就再濕幾次吧······”
我扯著離慕一口氣回了房,因惦記著他一身濕答答的,想給他換身幹衣服, 因此, 我一進屋便去解他的白衫。
我平時不曾服侍過人,今日剝起衣服來倒是異常的麻利,隻是順序上有些失誤。他還沒來得及說句話,我已經扯開了他的外衫帶子,一低頭,發現還有腰帶沒解,於是又虛環了他的腰,去為他寬下腰帶。
就在我低頭環著他的腰時,我便感覺到有輕輕柔柔的吐息熱熱地拂在我的臉側,他身體有些僵,我卻並未在意。
解下腰帶來,我去為他寬外衣,看見他頭發有些亂了,又微微踮了腳去幫他理了理濕濕的頭發。那吐息似乎更熱了幾分,我仍自不覺。
直到我把手按在他心髒的位置向他問道:“傷處可有不舒服嗎?”
他沒有答我,卻是一動不動地凝視著我,眸底柔光湧動,帶著幾分熾熱的溫度。
我突然感覺到手心處也似乎燙了起來,隔著一層衣服,我能感覺到他肌肉的線條和紋理,他的心,好像也跳得有些快,一下一下地撞擊著我的手心,讓我覺得炙熱滾燙。
我傻傻地看著他,他如玉一般的俊顏上還掛著水珠,窗外餘輝斜照,似乎泛著晶瑩迷人的光。幾縷墨發極其撩人地貼在他精雕細刻般精致的下頜上,水珠蜿蜒而下,身上的白衫濕著,隱約能看出胸肌和腹肌的輪廓,還有那發上的水珠落下的地方,分明是誘人的鎖骨······
我呼吸一亂,臉上像火燒一般地熱了起來,慌忙撤手。
他卻一把將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胸前,他盯著我突然紅起來的臉,臉上似有一抹戲謔:“你方才說誰傷還沒好,身子虛得很?”
我:“······”
我的手被他按著,手心緊緊地貼著他的胸,他按著我的手指輕輕地在我的手背上撫弄著,細細碎碎的癢從手背的肌膚上敏感地彌漫開來,他另一手已經環住了我的腰。
他眸色愈深,薄唇充滿誘惑地向我說道:“上次撩完我就跑,這次又來撩我,還跑得了嗎?”
我還未來得及說話,他的吻便已經壓了下來,我全身都陷在他濕漉漉的懷抱裏,被海水濕透的冷和他懷抱裏的熱,如同冰火兩重天,讓我深深地淪陷······
他的唇很迷人,薄薄的,唇色紅裏帶粉,芳菲如三月盛開的花,我的唇與他緊緊地貼著,細細地體會著那種綿軟和性感,他的唇那樣熱,我忍不住用舌尖在上麵細細地描摹。
屋內,熏香嫋嫋,芙蓉帳暖。
他將我壓在軟榻之上,他熾熱的吻在我的額角,眉間,鼻尖······一一經過,屋裏的溫度好像也越來越高,我們的額上都有些冒汗。
交疊在一起的身形,讓人覺得格外的曖昧,他微微地喘息著,在我的脖頸之處留下一個個淺淺的紅色印痕。呼吸越來越急促,他原本便被我脫得單薄得衣衫幾經拉扯,已經鬆鬆垮垮地滑落到了肩頭。
不知何時,我身上也是衣衫半褪,肌膚相貼,更增添了彼此體內躁動的熱度。他的手鑽進了我的衣下,先是慢慢地摩挲徘徊,隨即開始溫柔地遊走,在我身上處處點著火。
心跳越來越快,被他撫過的肌膚灼熱難耐,我終於抑製不住地戰栗,輕吟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