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察覺不對,從屋內趕出來的時候,趙言正已經後退幾米,笑著說:“我看她太緊張了,和小警察開個玩笑,以後千萬不要隨便把手放在槍的位置上。”
孟迪搓搓眼睛,撇撇嘴不遜地說:“用你管,有毛病呀你。”
跟在趙言正身邊,洛坤心有餘悸地小聲問:“趙老師,你剛才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要襲警呢。”
趙言正冷哼一聲:“警察有什麼了不起,我也是教訓教訓這個毛丫頭,我們又不是罪犯,憑什麼用槍對著我們。”
洛坤:“要是我,我可不敢。”
趙言正拍拍他的肩膀:“別胡思亂想了,快回去吧。”
看著趙言正和洛坤離開,在警車旁各分東西,王警官歪頭問孟迪:“剛才這小子幹什麼了?”
孟迪憤憤地說:“也沒怎麼,莫名其妙地嚇唬我,說槍容易走火。切,本姑娘也是警校的高材生,還用得著他教。”
王警官:“沒事就好,這些搞心理學的,思想和別人就是不一樣,他們本來就是走在精神邊緣的人群。咱們也走吧,回警局。”
孟迪好奇地問:“王隊,凶手是洛坤還是趙言正?就這麼讓他們倆走了?”
王警官:“他們都有證據說明自己不是凶手,不過,再狡猾的狐狸也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趙言正回到辦公室,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抬腳將躺椅踹翻在地,“懷疑我,竟然懷疑我,這些沒用的警察腦子裏都裝的什麼,沒用的東西,沒用的東西,會不會破案……”
嘩啦,桌上的書本又被他掃在地上。
透過窗戶,警車慢慢駛出校門,趙言正漏出輕蔑地嘲笑。
叮叮叮……叮叮叮……
電話有節奏地響了起來,趙言正穩穩神,拿起話筒,“喂,我是趙言正。”
裏麵傳來夏墨的聲音:“趙老師,我是夏墨。”
趙言正:“哦,夏墨呀,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夏墨:“趙老師,我按照你給我說的心理暗示療法,這段時間學習情緒穩定了很多。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一段時間睡覺總是做噩夢,昨晚我又夢到去宋安寧家裏了,早晨起來全身酸痛……”
夏墨帶著不解地問:“趙老師,要不我去你辦公室吧,電話裏有些事情說不明白。”
趙言正:“我這裏比較忙,就不要過來了。你不要有精神壓力,又不是什麼大毛病,做噩夢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不隻是心理上的壓力造成的,也可能和你睡覺的姿勢有關,趴著或用手壓迫到心髒都會做噩夢。”
夏墨:“那我該怎麼辦呀?”
趙言正:“按照我教你的心理暗示療法,放鬆心情就可以,你的情況很簡單,就是學習壓力造成的,別有心理負擔。夏墨,還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一下。”
夏墨:“趙老師,我聽著呢。”
趙言正:“我要說的是,宋安寧昨晚去世了。”
夏墨震驚地將手機掉在地上:“……”
趙言正聽到啪嗒的聲音,馬上喊:“夏墨?夏墨?還在嗎?”
夏墨呆滯地撿起手機,神情恍惚地說:“在,我在。”
趙言正:“這是個意外,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是想讓你心裏有個準備。你不要多想,也不要給自己壓力。”
夏墨:“我知道,可她為什麼是昨晚去世的,我昨晚還夢到她……”
趙言正:“巧合而已,你就不要呆在宿舍裏胡思亂想了。洛坤剛回去,讓他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這樣對你們都好。”